第三章 梦 (第2/2页)
是真的厌烦了再学乐器,一边学一边和母亲吵架,没吵出个结果来家里又发生了大变故。 之后母亲带着她单独住在外面,一人承担起照顾她饮食起居和接送她上下学的工作,换作平时这些都是家里保姆和司机在做。除此外也很少和她说话,偶尔会让她拉一首曲子,或者放几首古典乐的大提琴演奏两个人静静地听着。 年幼的温思缪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非常害怕,不敢问也不敢说,紧紧跟在母亲身边,母亲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本来怨恨的大提琴也恨不起来了,甚至觉得幸好还有大提琴,陪着妈妈和自己。 大约过了半年的时间,父亲来了,带着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回了家。父母和好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生活又恢复如前。 不过温思缪却因此爱上了拉琴,她在国内学了六年,成年后又去了国外音乐学院。冬天的曼城温度通常稳定在零下十几摄氏度,风带着雪大片大片地从空中落下,一夜过后雪积起来能有大半个人高,这对从小没怎么见过雪的她很是稀奇。有时大雪堵了路,学校不开课,她就围着炉子坐在家里拉琴。 想想人生真是够荒谬的,这段如湖泛起涟漪又速归平静的家庭风波,居然决定了自己接下来几十年的生活和工作。 琴声治愈了她,她忽然放松下来,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又想起自己在曼城和梁铮一夜疯狂之后的不堪。 当时她头痛欲裂地从床上醒来,看到酒店的浴巾和毛巾七七八八地散落在床边,紧身针织裙和内衣皱成一团,炮友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留下自己一人面对这一屋子的狼藉。 缓了缓从床上坐起来,除四肢酸痛外,下体也隐隐作痛,反倒显得头没那么痛了。晃着脑袋走进了浴室,她看见镜子里的人脸猛得被吓一跳,头发凌乱不说,眼线也花得夸张,唇膏越过唇线,一片猩红,她从没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过。 打开淋浴间花洒,温热的水淋到身上后,她才觉得好受些。一通拾掇后把皱巴巴的针织裙稍稍抚平,勉强穿上,又把外套套在裙子上,拢了拢头发,对着镜子补了点唇膏,勉强有点人样后就迅速离开了酒店。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她浑身激灵, 她裹紧大衣却还是觉得冷,风顺着小腿直灌进下半身,因为昨晚的丝袜和内衣被暴力撕碎,已经没法再穿。真是疯狂过度。 风刮得猛,路上行人匆匆,她逃难一样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打开家门,来人的脸把她吓了一跳,居然是梁铮。对方等候多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一下把她拉进家门抱在怀里,关了门手直接往裙子里钻,摸到自己身下空空的,笑了,反手推她按在门上,低下头伏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道:怎么什么都没穿?是为了方便挨肏吗? 温思缪猛得惊醒,耳畔似乎还有梁铮的气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做了这么诡异的梦。 居然是做梦。 幸好是做梦。 这个梦真实到似曾相识,因为直到进家门那一刻之前发生的事,都是现实发生过的。可是最后梁铮怎么会突然出现,自己就这么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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