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人。”
见他不肯认,桓猊眉梢一挑,忽然扭头,目光直直射向一旁的芸娣,“你说说,昨晚他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
芸娣冷不防被盯上,身上瞬间出了一层浅浅的冷汗,忽然手被握住。
桓琨坐在她身侧,悄然伸出手,握住她的,被宽大的袖口遮掩,不曾有人察觉。
又在她掌心里,长指划动,勾勒一个数字。
芸娣心内渐渐安抚,迎上桓猊试探幽冷的目光:“昨晚从御花园出来,妹妹身子有些不适,不打搅两位兄长雅致,独自回府,
还是谢家六郎送我回来的。”
桓猊闻言声音沉了下去,“谢玑,你与他攀扯上作甚?”
桌底下正被男人握住小手揉着,递来绵绵不断的热意,芸娣面颊绯红,双目含春意,“当初圣上给两家指婚,还是阿兄亲自求
来,才过去三年,大兄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幕落在桓猊眼里,却生别的念头,一时间,他脸色有些绷不住,但还是克制的,冷声道:“当年之事,我自不会忘记分
毫。”
在亭中叙话片刻,桓猊待不住,兄妹二人一起送客到门口,桓猊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台阶上的二人,他们并肩站立,
容貌都生的极好,不似兄妹,反而似一对璧人,这一古怪的念头再次浮起来,桓猊别开脸:“送到这便是。”
桓琨颔首,“来日回荆州,传我个口信儿,我携妹妹在城外劳劳亭,为阿兄践行。”
芸娣站在一旁,也点点头,却察觉一道目光在她脸上一掠而过,拂过她鬓发时一顿。
她心下暗叫糟糕,荼蘼簪忘记摘下来了,却见桓猊没有逗留,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不觉松口气。
回到都督府上,一同被带回来的美人瑟瑟跪在桓猊面前,口中道:“妾所言无一字是假,昨夜戌时在外迷了路,快近子时才
被寻回来,不曾乘轿子来过韶光殿,期间当是有人冒充妾,又怕事情败露,在哪儿躲了一夜,至于宫人和妾那婢女为何不肯承
认,想必是怕都督责怪,这才扯了谎,请都督明鉴。”
桓猊听了她一大堆话,脑海里反复掠过小娘子站在台阶上,鬓挽荼蘼簪的情形,那份猜忌之心倒是渐渐淡了。
他去丞相府,原就是为了试探,只靠心中一点猜忌不够,他得仔细琢磨这二人的神色,要是叫他发现丝毫猫腻,别想轻易饶过
去,结果扯出来一个谢玑,不免把桓琨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脑海里又想着荼蘼簪的样子,就压下这些心思,淡淡
道:“成了,回去罢。”
美人一怔,呆呆的,“回哪儿?”
桓猊嫌她烦,让侍卫将人带下去,卫典丹端茶道:“主公现在可以放心了。”
桓猊正接过茶,扫他一眼,忽然就笑问一句,“放什么心?”
卫典丹道:“三娘子并无大碍。”
“你叫她什么?”桓猊旋又眉梢一挑,嗤笑,“送了礼,就承认她是我们桓家的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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