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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或少,他们这些人,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悄悄地,把她锁在心里,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忆,似乎永不褪色。 一如裴恪,如今只有他一人辗转朝中,执拗地守护着她留下的死士军团不被容帝同化,也不被容帝覆灭,同样地,这些死士和裴骑也坚守着保护这唯一的异姓王。 用兵权,屹立不倒。 又如谢辞言,那人莫名其妙站起来,又莫名其妙再次回到轮椅,仿佛失去了那段记忆般,谢辞言得知苏袖月逝去,是在很久之后。 只是从此他看山看水,情思了都多了一个她。 赏葳蕤山水,享无边孤单。 后来听说他收了个徒弟,确切地说按辈分是徒孙...他为她收的徒弟。 那段与苏袖月在摘星楼亦师亦友的情谊,谢辞言终究没有忘却。 至于云笙,他重新回到了祈愿寺,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偶尔还在麓山书院当个教书先生,更多的时候一壶小酒,几样小菜,倚在墙头,独酌到泪流。 每个人,都在习惯着。 大阳依旧日升日落,荒草依旧被砍了又长,似乎没什么不同。 除了越积越厚的相思。 那是唯一证明她来过的证据。 * 漫天的风雪,一夕之间染得通红。 苏袖月撑伞立在卿瑾身旁,望着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又一个白玉瓶里的血液倾倒在雪地里,那一刻,仿佛是一个顽固的结界被打破。 他戴着面具,苏袖月看不清他的模样,却依稀可见男人眼中的泪光,她不禁问: “师父?” 卿瑾苍白的下颔似慢慢回缓了血色,他轻轻推开她打来的伞,第一次自在地活着。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 “去找你,附身于谢辞言身上那次,是我拼却性命做的一次赌注。若无法集齐七血,我可能也回不来了。” 苏袖月撑着伞,轻轻点头。 破釜沉舟,许多时候,人生真的需要一点豪赌的勇气。 她想说些什么,身畔带着面具的白衣男人却忽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肩膀,这样的感觉,仿佛像是之前某一个人,又不知道是哪一个。她望着他,看不见脸,只有一双剔透的眼睛。 瞳孔的颜色却看不穿。 她捻紧掌心,看着他瞳孔的颜色在极浅淡到极深重之间变换。 最终,停在了极清淡的琥珀色上。 心倏地一紧,她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一定会奇怪吧?”卿瑾的上放在面具上,却没有取下。 “某时,某刻,你也一定想过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苏袖月无法否认,她也曾怀疑过他们是同一个人,可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格都不相同。 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苏姑娘,你有没有听过...七夜雪?”卿瑾拉着她在已经融化了的玉桥上坐下,淡淡说: “我被困在这里,一千年了,很冷,真的很冷。” “七夜雪?”苏袖月抬眸望向卿瑾,等他继续说。 “传说中,水有七种形态——云,雨,雾,露,霜,雪,雹。” “掌管所有形态的神被尊称为子淼仙君,某天,因为仙君的失职,这七种形态混合在一起,下了足足七天七夜的冰雹雪,大雪不止干扰了凡间,也犹如结界般封锁住了本能掌控他们的仙君,仙界众人以仙君失职为由,将他困在了这小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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