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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在乱写】 李晏晏收获了在校第一个旷课处分。 对姜今尤来说,处分形同虚设,她安慰李晏晏:你看我背了好几个处分,我还悠哉悠哉的,放宽心,到高三会给我们消的。 同学们!下周一是我校五十周年校庆,咱们班选定了舞蹈节目,请各位同学踊跃报名。 站在讲台上的人用他洪亮的声音震住了所有人。 讲完事情,他便走下台,边走边推了推掉在鼻梁上的的眼镜。 李晏晏碰姜今尤手肘,问道:那是谁? 班长。你来一个月了,班里人都没认全?那可是每天活跃在班级里的班干部。 没注意,李晏晏眨眨圆润水灵的眼睛,牵住她的手,周末出来玩。 到时候再说吧。 父亲出差,母亲自然不会闲在家,虽然父亲在家时,她也不着家,要么去打牌要么和三五姐妹吃饭逛街,自然对她是好的,可母亲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不好就要拿她开涮。 放学铃响,姜今尤顺着人流挤到教学楼门口,无论哪个季节,只要人们紧密地相挨,必定会有什么奇怪的气味飘散,姜今尤屏气,在见到楼外湛蓝的天空时,她松了口气。 视线在飘忽,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最终,定格在一个人的背影上。他走得很慢,和他周围急着出校门的人们截然不同。他的脊背挺拔,深黑的头发打理得很好,没有一根杂毛,他的耳侧是一条白色的耳机线,这种白和他脖颈的肤色相比,如果耳机能说话,一定会自渐形秽。 他的身影渐渐淡出她的视野。 她见过他。他的正面好像一个精美的破碎感强烈的SD娃娃。 似乎有什么情感快要破土而出,姜今尤定了定神,把情感扼杀在摇篮里。 我只是欣赏而已,她想。 啪! 掌风凌厉,她的脸瞬间肿了,姜今尤感受脸颊的火辣肿胀,手指抚上那一片红,她看向母亲,眼眶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女人两条裹着黑丝的腿交叠,她穿的包臀短皮裙,只要微微分开,就能看见裙底风光,可惜她只能在家里和姜今尤干瞪眼。 最近牌运不佳,背得很,几乎是把把输,昨天到现在打了一个通宵,输了一万多。她黄柳什么时候输了这么多钱了,怒从心起,可账是明面算的,好几个玩得来的牌友看着,她能怎么着。灰溜溜地回到家,想到此前种种,心里不快得紧。 打人不需要找理由,看你不顺眼就够了。 黄柳连打三下,只觉得手生了,力气不够。 姜今尤分出一点意识想,她和黄柳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还是深仇大恨的那种。 黄柳看着姜今尤白嫩的皮肤,暗骂:这小婊子,又水灵了。 妈,您中午想吃什么? 滚啊。看见你就想吐。 姜今尤放松下来,往房间走。她背对黄柳,冷不丁地,背被一个硬物砸中,姜今尤没回头,走进房间锁上门。 黄柳对姜今尤恨之入骨,早年她也是个美人,收获鲜花情书无数,不料被人设计,被一个丑陋肥胖的男人破了处,自那以后,黄柳越发放荡,一直这样到了年纪,其实也才三十出头,可那时她危机感重,托亲戚找了个相貌过得去的老实人。 黄柳见了一面便敲定了,她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孩子嘛,当然是不想要的。她还得继续花下去。她做得很好,就算出了点破绽,也被她遮掩过去,丈夫没发现端倪,可是人生总有意外。 有了孩子,她便觉得自己老了,今年四十五岁,即便花重金保养,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细微的皱纹。 小婊子,小婊子。想到姜今尤,她穿过走廊,砸了两下门。门另一边毫无动静。她扭动门把手,扭不开,姜今尤准是锁死了。 黄柳泄了气,拿上包包摔门而出。 家不是家。 姜今尤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蜷缩一团,手上捏了把小刀,鲜血将刀刃染红,她伸出手,挽起衣袖,几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入目,姜今尤毫不犹豫的划了一道,然后顺着伤痕不断重复划的动作,疼痛是镇定剂,是她在人世间所追寻的真实感。 一张脸在她的脑海里出现,漆黑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左眼的瞳仁也是漆黑的,深不见底。他与她对视,整个人有一种破碎感,可他分明是完整的,她想把他敲碎,再吞食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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