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暮离【女尊】(一、闲时梦落花) (第1/1页)
朝辞暮离【女尊】(一、闲时梦落花)
晏家三公子的绣球砸到了刚入京都的副都统帅顾辞,彼时的顾大都统银鞍白马、春风得意,常年携刀舞枪的手端握着绣球,对着绣楼粲然一笑。羞得晏三公子以帕遮面,连连后退几步。 每每后院海棠花落的时节,晏离都能想起二人初遇时的场景。 文康十五年,顾辞与晏离成婚已一年载。 顾辞忙于边关之事,二人聚少离多。边关事苦,无以为乐。每每归家,顾辞都要将晏离困于床榻,抵死缠绵。月色下,窗前的海棠被吹落满池花香,激起一汪春水。 距顾辞上次归家已半月有余。晏离无趣时便会唤上小厮去城东的瓦肆看戏听曲儿。 台上的伶人红面长髯,正扮着一曲单刀会。晏离向来不喜这类,只好磕着瓜子儿打发时辰。 顾家夫郎也在此赏戏?晏离抬首,一个身着青袍的高瘦女君正拿着一柄玉扇笑望着他。 不知夫郎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听赏。女子音色暗哑,言语中暗含轻佻。再细望时,晏离才发觉女子目下青黑,眼中不无调戏之意,面上一副淫颓之相。 晏离还未发话,在旁侍奉的司棋怒道:哪里来的登徒女?我家夫郎岂容你在此放肆。休教我喊人来打断你的骨头。 那女子闻言也不动怒,只端着脑袋摇着那柄玉扇:你家夫郎还未发话,你个奴才倒是着急。晏离拉住正欲动手的司棋,眸子一挑,语气带着几分凌厉:你是何人? 晏离五官生得小巧,眉骨弯垂,看起来很是温顺,加之自幼长于闺阁,性子也是柔弱内敛。不过这一年,却是将顾辞的风度学了几分过来。 女子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夫郎偏生拿捏了出了几分气势,只好稍作收敛:我与你家妻君曾是同窗旧识,只与夫郎打声招呼罢,不曾有什么旁的心思。你这小厮倒好,伶牙俐齿的,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与我家妻主相识,又与我何曾相识?晏离眸子一沉,话中带着丝冷意。 言下之意,是让她趁早走人。 那女子碰了灰,只好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说完便拂袖而去。但无人发觉,女子转身后暗掩的眸色下,藏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 经了这事,晏离看戏的意趣全无。一问时辰,却已至戌时。 大卫朝没有宵禁,各州各地的勾栏瓦肆通宵达旦,夜夜笙歌。 晏离让司棋唤来车婆打道回府,顾府距瓦肆不远,左右不过一刻钟,所以晏离来此地时,通常只带一个小厮和一个赶车的婆子。 此时的街道灯火通明,人也不少。车婆子驾着宽大的马车,慢悠悠地往府里赶去。 这路才赶了一半,那车婆子便向车内的晏离禀道:侍君,奴才听这车轱辘的声儿不对,想是下面的车轴子出了什么差错。趁还能用,奴才想走个小道赶早儿回府。 车婆子在顾家使了半辈子马车,对这其中的门道早已谙熟于心,只是听个响儿,便知是哪处出了差池。 晏离闻言便应答一声许了,马车晃晃悠悠转向驶入了旁侧的小道。 一入巷中,声音便沉了下来。越往深处走便越显寂静,司棋在车内伺候着说些话逗闷子,不觉间,马车便停了下来。 可是到了? 外面的车婆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言:侍君怕是轴彻底坏了。 晏离作势就要下车,被司棋拦了下来:不如侍君且先待在车中,让她去府里重新驾辆新的来。夜里风寒,出去当心着了凉。晏离拗不过,只好应允。 那婆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得了令当下就往府里赶,生怕主子怪罪下来。 寂寥暗黑的小巷只剩下主仆二人,车内也无照明的灯笼。夜色笼罩着孤零零的马车,能够隐隐约约听到远处大街上的喧嚣,还有那匹马时不时的嘶鸣几声,除此之外便无任何声音了。 周遭得屋顶上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猫叫,让阴冷的巷子更显凄清。沉寂了片刻后,司棋耐不住性子:怎么还没来。说罢顺势挑开了帘子。 谁知刚一挑开,一道黑影便闪现出来。司棋尚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里面的晏离看着倒下的身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套入了一个黑色的麻布中,接着就没了意识。 等晏离悠悠转醒时,却发现身上的衣物已被人尽数剥落,而自己,正被人捆锁在一个烛火忽明忽暗的房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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