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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总感觉那个疤痕有些粘稠的触感,正如当时眼镜碎片扎破皮肤时,鲜血溢进眼框里的那一片腥红。 “我爸就打过我一次狠的,同样也是最后一次,可我并没有因此怕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那你妈呢?对你的事情她是什么态度?” 每当别人问起他的母亲,他便像被人踩了尾巴似一样,不是愤怒而是对自己的母亲失望透顶。他必须承认生命里总有一些无论如何也填补不满,也掩盖不住的残缺。 只须一句话便能道破,只须一眼便能看穿着的绝望呵! 索性说,那又怎么样,打死不承认就好了,反正别人也不会在意,顶多是想看一场笑话。 他冷笑一声,不露声色的说:“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去讨要她的态度,而且她的态度又关我什么事。” 不是赌气,而是失望至极才会表现出的冷漠。 在钱多多眼里,天下的母亲大抵都是同一个样子,即便有错那也是事出有因,说一千道一万错的永远是孩子的叛逆与不理解,她们终究是没错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个当妈的会对自己儿子漠不关心?” 林沂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停在原地,语气平稳,眼神却凌厉得很,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了解凭什么说三道四,现在我就把这句话送给她,同时也送给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就请闭嘴。” 莫名就吵了起来,却都不知是为了什么,以致于想要缓和矛盾也无从下手。 钱多多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然而洒脱的背影,心头骤然而起的愤怒立时又褪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在无意间闯进到了对方的禁区,转眼间,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恐慌与无力紧紧攫住了他。 林沂不满半岁,她母亲便走了。 整洁的屋子,仅有父子两人的一个家,有条不紊的生活里似乎并未缺了那样一个人。然而在衣柜里,总少了几件颜色花哨的衣裙;在一日三餐的饭桌上,总会有那样一个人的缺席;在每一个不可避免的场合,他们两个都象征了一个残缺的家庭。 即便各自都心照不宣的当做这人从未存在过,即便种种迹象都在极力证明这个人从不曾存在过…… 电视里时不时就会有贩卖人口的新闻,从几十年前到如今,似有愈演愈烈的现象。有关部门从来只会努力打击犯罪份子,然而真正打击到的却只是冰山一角,拐卖林沂母亲的那些人贩子,就是漏网之鱼。 他的父亲不缺胳膊不少腿,不是侏儒也不是聋哑人,唯一的不足就是家里穷,身为老大不仅没能优先娶妻生子,反倒为了分担抚育弟妹的义务而将毕生事一拖再拖,直拖到三十好几,家里人才终于想起他来。 说好听点,他母亲是买来的媳妇,说难听点,是买来的生子工具。仅用了一千二百块钱就为林沂的父亲留了个根,从买卖的角度出发算是仁至义尽,然而从亲情这方面来说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村里的议论林沂多少也听了点,据悉在她离开后,父亲将她用过的所有东西一把火烧了,连特意为她打的一张梳妆台也劈成柴堆。 自此,有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无迹可寻。 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也难以生出怨恨与不满,只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拒绝和抛弃,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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