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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从未想过顾霁勾引自己压根不是对他有什么感觉。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美好。 这个倒是问倒了顾霁。她只笑说喜欢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确切究竟为什么,大抵是两人气场不和,她看不惯温婉罢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时她还真对顾泽苍没什么感觉。 病症 从墨尔本回去没多久,顾泽苍和温婉在一起的消息不知从何散播开来。 听到这件事时,顾霁切肉的动作顿了顿,只挑了挑眉,不做评价。 想想也很般配,温婉样样精通,为人温柔体贴,简直就是校园女神,人人都想要的理想女友。 不过有一点顾霁想不通,明明都是学差不多的东西,为什么温婉总是能比她做得更好,更尽善尽美。 心口闷闷的,她摘下口罩,放下手术刀,走到教室外打算透透气,整个人靠在栏杆前,双手插进大衣兜里,仰头闭眼。 世上总有一种狗血扯蛋的缘分,譬如她想学的东西正好和温婉都一样,大提琴、五子棋、牙医。 顾泽苍也会拉大提琴,在她到顾家的时候已经学了好几年,基础扎实,能拉出很好听的曲子了。所以顾霁直接找上了顾泽苍,三番四次请求他教自己拉琴,最终他拗不过她,才勉强应下了。 到现在顾霁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顾泽苍当时不肯教她。也许是嫌她太爱动,耐不下性子来。 想到这,顾霁自嘲一笑。她嫌他,他也嫌她。 所以最初的永远是最好的,外人的加入只能沦落为格格不入,无论是对于顾家来说,抑或对顾霁自己一人而言。 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到了顾家去,只记得八岁的某一天,父母吵嘴吵得厉害,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作为一个旁观的局外人,顾霁只能哭,歇斯底里地喊着不要吵了,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最后蜷在角落,声音沙哑了,面上布满干了又湿了的泪痕,头很晕很沉,再醒来便是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刷得好看的油漆,粉粉的,上面画着几朵大大小小的向日葵,很温馨。 房间很大,家具应有具有,什么都不缺。 她艰难地动了动指头,动作想再大一点,发觉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至于昏厥前的画面,不清晰了,连画面里的人的模样,都模糊得要紧,在脑海里充斥的只有吵杂的争吵声,吵得她脑子一个劲发疼。 “唔……”顾霁难受地如受伤的小兽般低吟一声,眼角有了湿润的痕迹,泪紧接着源源不断滚出,淌在松软的枕上,与布料融为一体,只余浅浅淡淡的痕迹。 外面有人进来,发觉她醒了,很惊喜地把大家都叫了上来,一个人、两个人,好几个人围在床旁边。有人为她检查身体,问了几个问题,她只动了动嘴角,什么也说不出,只知道想哭。 她任凭医生在她额上摸来摸去,听着一个妇女热情地跟她介绍家里的成员,有妈妈有爸爸,还有一个哥哥。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停下来看看她呢,他们不在乎她了么,他们曾经最爱的卿卿。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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