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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吃尽了这种苦,最后实在是怕了他了,她终于忍不住去问一直跟在唐易身边做事的谦人:你家易少……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啊? 谦人的回答非常言简意赅:纪小姐,您只要记得,他笑的时候不见得是高兴,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见得是在生气。 纪以宁非常聪明地举一反三:就是说全部倒过来逆向思维就对了? 谦人彬彬有礼道:也不是,有时也是符合正向思维的,对易少这个人,您只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 问了等于白问。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呵,谈何容易。 一切都将失去深度分析的重量,如果他不爱她。 纪以宁叹了口气,冷不防看见他的手指正抚在她左胸上方。 这个动作不是不具挑逗意味的,但任何动作,只要由他做出来,哪个还会单纯呢? 纪以宁没有想歪,而是忽然很歉然的出声。 “这个伤疤……不好看,是不是?” 是的,这是她身上唯一的伤痕。 左胸上方五公分处,有一个十字形伤疤,就像耶稣背负的十字架,深深留在她这具本该完美无瑕的身体上。 这是那场纪宅大火留在她身上的唯一印记。 他能够从火场中把她救下,却没办法抹掉她身上已经留下的印记。 他常常凝视她身上的这个伤口,表情专注得几近动人,好像不单是在看一个伤痕,而是在看一段时光,一个无人可触碰的秘密。这种专注,几乎让她错觉他对她的感情亦是深重的。 唐易忽然出声。 “过几天,美国医学界的几位专家会过来,我让他们帮你看看。” 纪以宁下意识地点头。 其实,她想,这又何必呢。 连其轩都劝过她,以宁,你这是重度烧伤,想要一点痕迹都没有,在不做手术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只有他不听劝。 这两年来,他从不曾放弃找人医治她身上的这一个伤痕,彻底让她见识到了他性格中的固执。 哦,或许不是。 他对她的固执,早在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过了三分。 两年前,邵其轩在医院为刚转醒的她治疗身上的烧伤。其他的地方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最后这一个地方实在棘手。 邵其轩是医生,处于工作状态自然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纪小姐,请脱一下内衣。”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得站在一旁的唐易忽然硬邦邦地甩出三个字:“不准脱。” 其轩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不脱我怎么治?” 唐易冷冰冰地看着他:“我管你怎么治,总之不准脱。” “……” 邵其轩满头黑线:哦,又不准脱,又要他治,大爷你这是想我怎样啊?他是医生,又不是超人。 其轩决定不理他,转身对她鼓励道:“别去管唐易那个变态,我们治我们的。” 邵其轩敢这么无视唐易的存在,纪以宁可不敢。他说了不准脱,她就不敢脱了。 其轩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亲自动手去解她的内衣扣。 结果那一天,救死扶伤的邵医生差点被唐易一枪爆了头。 其轩再好的脾气也怒了,拍案而起直吼了一句:“唐易!你当老子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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