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這對姑侄 (第2/3页)
思。反正大官講什麼話,對咱們這種升斗小民來說,好像蚊子放屁,沒聽到。」暘婆婆世居在三陽區富貴里的巷弄中,香火都已經延續到第六代了,卻還未嚐到富貴里的富貴滋味。不過暘婆婆也沒窮到需要舉債度日。 一來、她兒子是個木匠,在紅中區開了一家木材行,生意做得還不錯。 二來、暘婆婆有兩棟緊鄰的三合院,一家六口住一棟,另一棟作為出租用。 只不過,「吉屋出租」的告示貼了快兩年,一直租不出去。 直到近期,有人不嫌房子老舊、租金太高,終於租出去了。 而且暘婆婆還自我推薦,一舉成為租戶家的「鐘點計費管家婆」。 暘婆婆左手收租金,右手賺外快,被左鄰右舍戲稱為:「富貴里小富婆。」 「聽說租戶是外地來的一對年輕男女,該不會是從家裡私奔跑來這裡躲藏的狗男女吧?」左鄰右舍都很好奇,既擔心自家的乖巧小孩被「不正常的男女關係」帶壞,又害怕富貴里本就偏低的地價受到影響,雪上加霜越發乏人問津。 所以大家都跑去問暘婆婆,她都義正辭嚴地說:「切!哪一點不正經?人家知書達禮,很高尚的好嗎?女的貌美如花,端莊嫻雅;男的一表人材,是個儒雅穩重的舉人,提前來京師準備,力拼明年二月的會試,真真是一對天仙似的姑侄呢!」 此事很快便轟動整個富貴里,最主要的是,富貴里幾百年來沒出過半個舉人。 於是,左鄰右舍的婆婆媽媽都搶著跑去看,爭睹舉人小侄和仙女姑姑。 結果,那對租客被看到很不好意思,因為接踵而來的,都是熱情的禮物。 都是鄰居們的心意,送來自養的雞鴨或自種的青菜,樂得暘婆婆省下買菜錢。才回去睡個午覺,她又趁著下午閑閑沒事,又跑到隔壁來串門子--暘婆婆不用敲門、也不必拿梯子費力翻牆,只需將隔開她家後院與這家後院的那堵圍牆上,當初為了方便回娘家而開了一道小便門打開來就行。暘婆婆熟門熟路,發現屋子裡靜悄悄,起居室和正廳都沒人。她來到前院,一面往那位仙女姑姑居住的西廂房走去、一面扯開嗓門叫道:「紀姑娘!妳在家嗎?紀姑娘~老婆子我又來啦!」 「婆婆!我在屋裡呢,您快進來吧!」一個很甜美的聲音,裊裊地從廂房那扇支架開的窗戶飄出來。暘婆婆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眉目如畫的紫衣姑娘,悠悠然地坐在繡架前的美麗倩影,便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笑道:「姑娘!妳真不得閑呀!」 风声呼啸,杀声隆隆。 主要战场在西门府的前庭,月光下只见十几名穿着青色服饰的家丁,持刀横列成一排。人人振臂疾使,刀光霍霍,力阻从大门外涌进来侵犯的敌人。他们都是身穿军服的武士,前仆后继不怕死,前面一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立马补上去。 前线战事吃紧,官兵一时冲不破那道刀光连手布下的防线,但仗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分出两拨人马从庭院两侧进击,摆明欲来个左右包抄。蓦然,一名锦衣人仗剑从厅堂里飞身而出,剑光如虹,人影如魅瞬移,忽焉在左、忽焉在右。 忽然腾空俯冲疾落,击杀那些欲冲开防线的官兵,登时鲜血飞溅一片哀鸿。 端的是一人当关,所向披靡! 然而,官兵实在太多了,杀之不尽。 锦衣人纵使有三头六臂之能,但独木难支,总有力不从心之时。 更难对付的是,两边墙头上,突然冒出一个个手持弩箭的官兵 同一时间,西门府邸的外面,被手持火把的官兵,密密麻麻围个水泄不通。 咻咻咻~ 数名轻功着越的黑衣人,很利落地翻越高高的围墙,进入西门府邸的后院。 屋后,数名穿着胄甲的将士,骑着骏马守着一辆乌沉沉但作工极为精细的双辔马车,深蓝布幔垂挂车门,两侧气窗悬着竹帘将车箱遮得严严实实。车内端坐着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清瘦的长相被两道又粗又浓的眉毛衬托得威严无比。 一名年轻男人匆匆掀开布幔闪身而入,劈头便说:「爹!传言全然不假,西门景蓝那厮武功当真高绝骇人,咱们的人死伤无数,久攻不下,弓弩手已就定位。」 「此乃意料之中。」中年男子淡淡说着,双目精芒一闪,又说道:「鸳鸯大盗盛名远播,既能长年掩人耳目,身份持久不曝,又岂是易与之辈。但是,如今咱们既已掌握其形踪,断不能空手而回,即便是掀瓦翻土,也要将人和宝物寻回。」 「是!」年轻男人说道:「奇怪的是,那女飞贼始终未露面。」 「无妨。」中年男子一脸冷酷,势在必得地说:「全力进攻,格杀勿论!」 「诺!」年轻男人领命离去。 顷刻,一名长相凶悍的男子钻进车厢,恭谨说:「禀相爷!后院空荡荡,出奇宁静。众人寻遍东西两座院落的每间厢房,虽未寻得相爷描述之人,但」凑前耳语,中年男子听到双眼猛地爆亮,疾声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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