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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落琴还在继续,这原是一个好机会,他的人就该还给他。 落琴,她本是沉默,忽然就问出口了,你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与他走近?只是因为他有野心,担心我日后卷入皇位之争吗? 不,除了这个,她也不愿叶红睡多年的一番心意就这样被辜负,他等了她很久了。 真的只是为此?还是你不愿说? 小姐要奴婢说吗?她正正地看向沈青染,没有躲闪,很平静。 罢了,罢了,你不想说,自然有你的道理。落琴的神色过于平静,好像说出来于她是一个大解脱,她却忽心生避意。 小姐,奴婢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如何不可?你自是知道的,我从未看轻你。那些主仆之礼,我对你也从不要求。 落琴听后,恬静的面容生了浅浅的笑意,小姐,那奴婢就直问。您是喜欢那位成公子吗? 她呼吸一顿,微咬了下唇,颇有些心虚看向庭院里新移栽的梅花。 朱砂梅在单薄的阳光下娇艷欲滴,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亭亭玉立,玉骨冰姿,煞是好看。 她停顿了好久,落琴也不急。 然后,她说,或许是。落琴,我第一次见到他,竟感觉他是来自天上的神,干净得不像人世间的人。他的眼眸没有欲望,清澈又平和。 她走进那株盆栽,伸手轻轻托住花骨朵,指甲透明泛着粉色,抚上花瓣,我对他的确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小姐,您落琴的话被打断。 小姐,三房的人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请您过去。朱颜很快就走近,大声说道。 沈青染先是对落琴微微一笑,眉眼生动,眼里有亮光,些微调皮,说道,落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然后才转身对朱颜说道,走,朱颜,我们去会会三叔。 谁知,那丫头却说,小姐,让落琴姐姐陪你去,我去给师傅上些药。 死丫头,小姐说了不许给他上药,你这是当耳旁风呢。落琴在一旁佯怒道。 嘿嘿,朱颜咧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要小姐当作没听到就好。小姐,越一现在是我师傅了,我可以磨了他许久,他才答应的,我当然要对他更好啦! 死丫头落琴还想说些什么,被沈青染拦住,算了,难得让朱颜拜了一个师傅,我这次就暂且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不知道。 哎,小姐待我最好了!朱颜一把将沈青染抱住,高兴极了。 好啦,快去照顾你师傅,我跟落琴要去老太太那,她怕是等急了。 宁心院内,许久未来看母亲,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我一切都好,只是忧心涛儿、权儿两兄弟尚在牢狱受苦,实在难过。凌昌你可是有想着法子?沈老太一番话说的痛心,只面上又看不太出来。 旁边的裴氏一听,顿时就两眼汪汪,红了眼眶,将哭不哭的,前几日,还以为能拜托平王爷帮忙,没成想,话都没说上几句。欲想愈难过,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母亲沈宛念在一旁眼眶红红的也说不出话来。 沈青染一进门便看到这般悲戚的场景,微挑了挑眉,扬声请安,祖母,日安,青染来遲了。然后转身与沈凌昌和裴氏打招呼,三叔、三婶好。 二姐,你来啦?沈宛念一见她,就抹眼泪,走近她身旁抓着她衣袖。 沈青染上前几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与她的距离,在沈老太下首的椅子坐下。 气定神闲的模样,与近旁伤心又无助的三人全然不同。 沈凌昌看着,咬牙切齿,又语出讽刺,听闻前日侄女去找武忠候了?还无功而返? 沈青染闻言微微一笑,没有一点羞恼,若是但凡去找了国舅的都能分得一杯羹,那那名头怕也不过如此,没甚稀罕。况且,三叔图谋多年,也多难接近,青染本是后辈,更是须得徐徐图之,三叔,你说是吗? 沈府家业自她接管以来,竟渐渐没了颓败之势,虽不是蒸蒸日上,但也慢慢开始新兴。她做事又不见半分女子优柔寡断,反而谋断果敢,雷霆手段,行事又赏罚有度,渐渐收拢了人心。而对于那些老顽固,她也半分不畏惧,说开除就开除,毫不屈服挽留,让有意刁难者也不敢造次。 再这样下去,她沈青染的家主之位当真是要越做越穩了。她找武忠候,打着皇商的想法,当真是有野心有谋略,哼,他定然不会让她如愿! 巧舌如簧!嘴皮子功夫甚是了得! 沈青染掩笑一下,不甚在意道,不敢,人敬一尺我还一丈,据实相告罢了。 凌昌,怎么说你侄女的?我观你自青儿进来便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可是自家侄女也要欺负?一旁的沈老太手捧着一杯茶,幽幽道。 母亲,凌昌不敢。只是世事不纯,侄女又是新官上任,出于好心,想多提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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