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脫衣服 (第2/3页)
目一掃,發現靠在桌邊一臉戒備的秀珍,才醒起傍晚使人帶走了一個女孩。 男人的氣息越發接近,秀珍羞窘的別過頭去,緊張得滿身冷汗,貝齒咬著緋紅的下唇,臉色卻是慘白得嚇人。 男人向下睨視著秀珍,不帶一絲情緒的開口道:起來。他竟然會說國語,甚至比她還標準! 秀珍驚訝的瞪眼,卻依舊不敢看向桑原,她在香城長大,母語雖不是官話,但在來自北平的漢語課老師指導下,也算說得流利。 工作以外,桑原極少耐性,他見秀珍仍如木偶般僵硬的坐著,雙臂一托便把她扛在肩上,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她摔在大床上。 他踢走腳上的拖鞋,往床上一躺,佔了剛好半個床位,他瞇眼盯著秀珍身上的破裙,嫌棄般的皺了皺眉。 脫衣服。聽見桑原冷漠的命令,秀珍愣住了,他見她依舊沒反應,索性坐起身伸手往她的衣領探去。 不要!不要!求你我我我我自己來,我自己脫嗚 秀珍見他的狼爪快要碰上自己,理智才回籠,說到一半她哀求的聲音又變成抽泣聲。 桑原突然有衝動想搶過被子往她的臉亂擦一通,這惡劣的想法使他又皺起了眉毛。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秀珍抖著手拉下背後的拉鏈,站到地上慢吞吞的脫下了裙子,只剩下粉色的內衣。 她盯著地上磚紅色的地毯,視線因眼淚變得模糊不清,當她以為桑原會對她下手時,床邊的燈啪一聲的被關掉,漆黑中響起他的聲音,睡覺。 在黑暗中她才敢抬起頭,懷疑地看向床上的一團黑影,桑原的夜視能力高,能看見她遲疑驚恐的表情,素來惜字如金的他大發慈悲的說多了句:到床上。見她遲遲沒有行動,又再一字一頓的說:馬!上! 秀珍一聽他不耐的語氣,深怕他會反悔,慌忙地夾著尾巴似的爬上了床邊,幾乎半邊身子都懸在床沿。 桑原聽到她的哭泣聲終於止住,鬆了鬆眉頭,別過身背對著她入睡。 -簡繁分隔線- 逆光下秀珍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至,那人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秀珍迟疑地搭上他的手臂,由他扶起自己,她眨了眨眼才瞧清楚对方的衣着。 来人穿着深茶褐色的折领军服,与其他兵卒头上挂着三块垂布的帽子不同,他戴着正经的大檐帽,肩膀上的黄色领章上下各有一条红直线,中间是一颗醒目的黄色五角星。 他的身姿是日人中少有的高大挺拔,束在黑色军靴里的双腿修长有力,把稍嫌简单宽松的军服穿得合身有型。 从领章看来这人身分肯定不低,秀珍不敢往上打量他的长相,心里还犹有余悸,又不知他是何意,瘦小的身体仍不住的颤抖。 对方托起她的头,审视了半刻,少女的眼眶通红,长睫间似有泪珠快要落下,墨黑的眼珠只敢往下睇,挣扎间一头长发已如蓬草般散乱,右脸留下红肿的掌印,身上的裙子磨损得脏破,狼狈却又惹人怜惜。 那人松手后,秀珍赶紧的低下头去,在额上的浏海间偷偷的瞄了对方一眼,他非但不像那几个禽兽般面目可憎,还甚为英俊,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眉目间带有一股凛然的英气。 桑原俊夫是陆军的少将,还不到三十岁就升为将官,在广州被攻占后,便被派往驻守与香城间的边界。英军失守水塘后,旋即被派调进驻香城。 他在军队中的名声甚好,寡言少语,严己律人,办事一丝不苟,也从不沾上违反军纪的恶行,在他的手下的士兵即使比他年长的亦十分敬畏他。 虽然他阻止了那几名小兵的兽行,却并非他的良心作崇,他一向不理闲事,对非他麾下的士兵更是毫无关心,只要不影响行动,他一概不理。 只能说这天碰巧他初来乍到,急着赶去位于长岛酒店的总司令部路上,看见好几个叫嚷着欲反抗的外国人,正想吩咐底下的人处理,转头就看见这几个猥琐的士兵有正事不办,只顾一饱兽欲。 桑原身旁的大佐自觉的往那领头士兵身上猛踢几下,喝骂道:还不滚去做事。 几个士兵迅速的行了军礼,便屁滚尿流的窜走了。 桑原原只想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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