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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你是他的小月亮,后脚就娶了别家姑娘,什么玩意儿!”他越说越愤慨,手上没了轻重,把那兰花骨朵都揪了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善已经不敢吭声了。 沈难犹在愤愤,话题早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多是骂端兰洲的。沈难看起来很熟练,条理清晰,吐字明白,大约这么多年没少骂他。 姜善只好劝道:“先太子到底是故去的人,先生就莫要计较了吧。” 沈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总是会忘记这一点,他与端兰洲足有二十多年没见,他在京城外四处游历,端兰洲高居东宫,位高权重。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固有印象,哪怕到今天,他也总觉得端兰洲依旧好好地活在东宫。 可是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比如太子变成了先太子,一个先字,叫他如鲠在喉。 姜善关切的看向沈难,道:“先生,你没事吧?” 沈难摇摇头,眼圈有些红,道:“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回去躺一会儿,你自便吧。” 姜善看着沈难离开,想了想,回了书房。他没有进去,站在外头看云献。云献微微低着头,面色认真。这样龙章凤姿的一个人,应当有位贤良淑德的佳人陪伴在侧,红袖添香,岁月静好。 云献抬头看见姜善,道:“怎么不进来?” 姜善走进来,站在他身侧给他磨墨,云献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姜善轻叹了一声,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沈先生这么恨你父亲了。” “为什么?” 姜善声音缓慢,“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沈难连为端兰洲哭一场都要遮遮掩掩避人耳目。 作者有话说:姜善和云献何尝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第22章 雪夜折梅 自第一日之后,云献的课便改在了下午。他天资非凡,沈难也不用寻常方法教他,留给他更多的时间自己思考。姜善也一同来,照看照看兰花,和沈难说说话。多数时候待在云献身边,看他读书写字。沈难有时候来了兴致会考较姜善。但是姜善往往不叫他满意,四书五经也就罢了,这些权谋之术他实在一窍不通。 沈难于是改教他一些别的。他学得很认真,凡是沈难交待的都认认真真的完成。相比之下,总是与沈难意见相左的云献便显得格外讨厌。 大约这就是聪明学生和笨学生的差别。 沈难身边的那个侍卫,除了最开始两天不在,之后的日子他几乎寸步不离沈难。看得出来,沈难对他很依赖,衣食住行都要沈楝来打理。一些犹豫不决的事情也要靠沈楝来决断。 姜善听沈难说起过,沈难是在离开京城那年遇见沈楝的,那时候他救了沈楝的命,沈楝为报恩留在沈难身边保护他,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让姜善奇怪的是,云献似乎对沈楝很感兴趣。有一回姜善回书房,正好看见云献再跟沈楝说话。当时云献表现的像一个温文有礼的小辈,姜善一眼就看出云献又在骗人。 后来云献对姜善说,他在东宫见过沈楝,沈楝是云献父亲的影卫。 日子波澜不惊,像水一样缓缓流淌,转眼就入了冬。第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沈难说他有别的事要做,授课先停一停,等开春了继续,叫云献和姜善时时温故知新。 因着到了十月,各处都忙起来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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