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二) (第1/3页)
琉璃(二)
很多次,我回忆起那场奇遇,能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少,唯独像布一样裹在她身上的抹胸超短裙挥之不去,酒红色,样式很像雪柔穿的。似乎它也把我心上某处裹住绞紧。那天她是否为了行事方便根本没穿内裤。如果我支开她的恋人问,她是否会委婉地暗示我,我也可以,可以上她呢? 她男朋友的模样越来越像酒桌上雪柔身边的油腻中年男人。那地中海总是色眯眯地盯着雪柔,眼珠子快掉到桌板上,她却像浑然不觉,天真地笑脸迎人。他有意灌她酒,她一一接下,难为是好酒量,才不醉。我总在找时机上去挡酒,却忽然悲伤地想到,也许她不需要解围,我去反而碍人富贵。年轻貌美的女子衣着暴露地来到多半是男人的聚会,不一般的酒量;可巧那地中海生得富态。也许在桌底下,她早已脱下鞋子,勾到他那肥圆的腿上。 她饮酒时,也常向我这边望来,饮尽带笑挑眉,又是举转酒杯,似有意传情。但眼神之事也容易误会,我一直不敢确认她在看我。直到母婴室前喜出望外的一吻,我才恍然大悟。可雀跃的心情逐渐被嘈杂淘尽,我清醒了,狡兔三窟,是很聪明的做法。 娴熟而露骨的勾引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带她开房,一进房间门,她就拉住我的手不放,将我揽至她身前,迫不及待脱我身上的衣服。一边扒开衣服吻我的锁骨,一边轻柔地摸过我胯间,解开裤口。接吻时边用柔软的乳房碾着我的胸膛磨蹭,衣料的阻隔擦出更多欲火。湿软的舌尖扫过耳廓,牙齿在耳垂轻咬。她边在我耳畔娇喘,边说,哥哥下面好硬,小骚货也想要得不行了。 我骤然失控,把她按到墙上,扯她背后的拉链,却卡在中段,于是转向裙底,隔着薄布仍能摸出里面藏的黏腻,指尖一动就听见细微的水声。不待插入,她已被弄得身子发颤,揪住垫肩,杏眼流转几度,随喘息微拢而开的双唇似再也合不上。我在她仰长的颈间嘬出吻痕,几乎是咬上去。 她的勾引,我最初毋宁是被吓到,心脏在重重嵌套的暗室里不断回响,血管被炸断坝口决堤崩溃,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在酒店前台递过她的身份证,瞥见上面的年龄,二十一岁,和我几乎差十岁。那一刻我似乎也回到二十岁,她重新唤醒我好斗争胜的欲望。还不够骚,我揉着她的耳垂故意说。 她低眉一笑,又在我额上一吻,脱下高跟鞋,赤脚走到五步以外的椅边,将椅子转向,面向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笑,轻微地摇摆上身,似乎比之前更腼腆。抿嘴笑出半边梨涡,眼神左右飘忽。 我充满了困惑,仿佛之前判若两人的勾引只是我的臆想,因为嫉妒她和地中海你来我往地谈笑,凭空造出一些不善待她的借口。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想在她吻我的走廊上,当着众人的面,强奸她。让他们都知道她是我的。可望着她的笑颜,平添稚气的小虎牙,又不免心上一紧,生怕真的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也许她的淫乱放荡全是幻觉。她才二十一岁,还在读书的年纪,经常握笔生茧的右手。 眼神相会,她确认我在看她,便从裙底脱出丁字裤,背对我趴伏在椅上,折起一条腿半跪在椅面,抬高屁股,只到臀缘的短裙再包不住,阴户尽曝光下。手从身下伸出,向两侧撑开花穴,试探地伸入一指,扭着头向后仰颈。长发垂落一侧,半裸后背。侧打的灯光勾勒出蝴蝶骨下的浅壑。它随着呼吸翕动,颤动的光影扇乱思绪,心魄被全数摄去,我那些浮躁的妒意变得无关紧要,她只留给我这样的印象,也许这样的姿势,不脱高跟鞋更美。 我深吸一口气,沉着步伐走近,拉高裙摆,露出整个屁股,毫无准备地插入。没有安抚的前戏,也没有戴套,无所谓,她已经湿透了。 格外紧合的触感,我后知后觉事情不妙,我忘记戴套,像是有意搞笑。无拘无束的欢愉蛊惑了我,像被放逐在水上漂流,沉浮于卷合的云端。温软而潮湿的包裹有致幻的魔力,泛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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