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四) (第3/6页)
专属于季邢的味道,沉烈而凌冽。
他的右手上还捏着个檀木古盒,陈旧的纹路被保护地很好,色泽也被久违的光线重新点亮。
季邢把盒子递给她。
四年了。
开口第一句。
他说:你说的意义,我找到了。
他是个守信的人,说要给她找意义,多久多难都要找到。
守信就那么重要么?
不是。
他要说到做到,然后娓娓对她道出深掩于世俗下的老话。
回来我身边。
如果说在见到季邢那一刻奚月还能撑住这四年强行酿住的情绪,但在这五个字后,她绷不住了。
无风无浪的四年,被简短两句搅得天翻地覆。
也就是这四年,她有多安宁,他就有多险恶。
她不知道其中他有几分无可奈何,可事实就是事实,说留就留说撇就撇的人总是他。
一直都是他。
凭什么。
奚月吸了吸鼻尖,滑稽地看向摊在他手心里的那樽木盒,笑出一声,无尽的讥讽。
她问他:季邢,你扪心自问,荒唐么?
怎么不荒唐?
季邢不否认。
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去在意。
也就是这个态度,这个永远掌控一切的稳操胜券的姿态,让奚月积攒下来的怒燃到不可收拾。
抬头挥掉木盒,古旧的木盒陷落进沙里,露出岁月沉淀的一角。
她好似毫不在意。
什么意义不意义,她早就不记得。
她感知的只有现下,无关过往,她才能够活过这漫长的四年。
季邢多狠的人,一走了之后,生死未卜的同时也要拴她一条命。
偏偏,她还正中他下怀。
凭什么啊。这个问题她无数次问过自己。
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样,却都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现实。
眼前的现实是,季邢回来了。她又气,竟然,也存在那么一丝喜。
她笑的是自己,回来你身边?
做你的狗么?
哦,不对。
她想起来,他以前说她是什么。
继续做...
话未出口,后颈突然覆上一只宽厚有力的掌心,搡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推向一具坚硬的胸膛,唇被堵住。
很熟悉,却也陌生。
久了,还是熟悉感偏多。
他轻咬一下她的唇,手仍掌住她,拉开点距离,近到只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睛。
他其实喜欢看她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就这么注视着。
他说,我错了。
*
季邢的话向来不多。
从他出现在她眼前,他也只说过这么三句话。
你说的意义,我找到了。
回来我身边。
我错了。
一句比一句话更捣她的神经,错乱地一塌糊涂。
他总有这个本事。
以前,她是没得选。
现在呢。
她有的选了,却比以前更有想杀季邢的心。
愤怒掩盖掉其他情绪。
她摇头,退开一步,扬手在他的脸上落下清脆一巴掌。
用力之狠,很快在他深色的脸上看出红印。
季邢,不是你这么玩的。
这么玩,她几条命都不够。
以前总是你说的算,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不存在交易。
总该我选一次了吧。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递到他面前。
要么,你别再出现。
要么,我这条命你拿走。
二选一,她让他来做决定。
季邢盯着这只匕首,他认得。这是他书房古玩架上摆的那把,清朝末的,藏于他手中才不久,他一向没多大高雅情趣花费时间在古玩上,也算是机缘巧合在一次拍卖场里相中了这把匕首。
那场拍卖是慈善性质,主持介绍匕首的说辞是,这是奚大小姐献出的从小到大贴身的物件...后面的话不重要了。
季邢侧头对助理点下了那件匕首。
主持的场面话七分宣传,三分真实。
匕首却是奚月的没错,贴身不贴身另说,更不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可总归是她的东西,一眼就能认出来。
所以从金玉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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