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第1/2页)
野种
给你一个半小时,回不来的话 女人娇柔的声音停了一停,她在思索用什么来威胁她,片刻便有了主意,她听到听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机车轰鸣的巨响如在耳边,她红唇微张,留下一句轻又轻的威胁:就看着我和林言上床吧。 岑厌: 她不合时宜地刺了一句:那个男的硬的起来吗? 谢意平抽出手指,张开手看着上面缠绵勾连的透明黏液,把它抹到林言白净的胸膛上,她的食指向下划了划,点在他的小腹上,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来看看。 看看这条狗,是怎么在我身上射精的。 她点了点脚,酒红色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抬脚,尖细的鞋跟便捅进了软绵绵的蛋上。谢意平碾了碾脚跟,如愿以偿地听到林言喉咙里的悲鸣,他含着口球,痛苦地淌着涎水,险些落到她的脚背上。 谢意平兴致缺缺地从边上拿起了胡桃木做的长棍,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林言穿着拘束衣,谢意平只挑着他裸露的地方下手,沉闷的声响透过手机传到岑厌的耳朵里,岑厌默默摘下了一只耳机。 她对折磨男人没什么兴趣,只不过一个月不见,总得给人一些甜头,要说她有多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见得。 婚姻这件事,谢意平决定得很草率。那一夜她玩过头了,随便在裴为玉家挑了个房间住着,醒来之后才发现身边睡着一个男人,稀里糊涂,这个男的就缠上她了。谢意平觉得他算听话,加上能力尚可,也没有什么挑剔的心思,顺势就结了婚。那个时候她正处于低谷期,岑清给她的打击和父母的意外死亡让她沉迷毒品和酒精,这时候林言出现了,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也觉得就这样跟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人生再糟能糟到哪里去呢。 那个刀疤男是你的人? 谢意平眯眼,用木条的尖端挑起林言布满青色胡茬的下巴,她端详了片刻,说:应该是为玉手下的喽啰。我的人大部分在b区。 这么爽快就告诉我了? 告诉你也无妨,半个月后你就要走了,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谢意平用胡桃木尖点了点林言的眼罩,在眼球承受范围内肆意戳弄,她说:你的苦心经营,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收小弟,抢地盘,贩毒,甚至参与人民之声的暴乱岑厌,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你的所作所为,正应和了你那可悲的出身。 我本不相信所谓的血统论那一套,但看见你,我觉得有些极端理论仍不失为一种智慧。 那头的电话断了。 谢意平抬手看了一眼通话页面,她的头像是默认的图片。谢意平曾让她选一张自己的照片,就像林流那样,林流挑的是她十岁生日时穿着淡粉色礼服的照片,而岑厌当时只说,空着就好。 她也许知道自己的手机里没有一张她的照片,而她也明白,谢意平这么问她,只不过碍于林流在场,她要营造出家庭和睦的假象。谢意平想,不被关注的孩子确实很敏感,但她却并不脆弱,这让谢意平刮目相看。 她会自寻出路。尽管并不是以体面的方式。 林流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不是特别困,她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听见楼下传来喇叭声,林流起身拉开窗帘,向外看去。一辆漆黑的机车被摔在花园的入口处,敏捷的黑色人影踩塌了谢意平下午刚指挥园丁修剪好的花丛,以最近的路线向屋内飞奔过来。 这么晚了,岑厌才回来吗?怎么这么着急?林流打开门,站在二楼等着岑厌进来,她想问问岑厌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没过一分钟,岑厌就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她摘了外套丢在地上,又匆匆忙忙爬上了楼,径直走过林流身边,无视了她对自己的呼唤。 岑厌!林流大声喊住她,走过来扯着她的胳膊,她看着岑厌不悦的侧脸,放柔了声音,问: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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