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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硬着头皮说:“那几个南花商人跑路了。” 这还真是大事。塔立坐在他对面的石椅问起细节,武北接住说下去:“应该是听到消息要捉拿他们,走得甚是匆忙,留下不少家当。住在附近的人都说见他们轻装出行,以为只是日常出门。” “搜到了什么?” “家当物品倒是没什么,但在屋子的角落搜到几张万通银票,金额不小,好似是大意捡漏了。”他说着从衣襟中取出检获的银票,塔立接在手上看了一眼,对住金额皱眉:“这么多钱,够他们回南花买起一座山了,哪可能说忘就忘,除非这只是他们赚的九牛一毛。”但想想他们在市场卖的价格,即使是把仓库中被没收的货量一并卖完,也不可能得到这个金额,枉论更多,定是另有金主。 武北也是在家中接到下属来报,在家中愈想愈觉得事情不简单,才冒着被塔立白眼的风险上门,还在新婚夫妻的房门外坐了这么久。 “金额大之馀,我之前审问他们的时候,分明说是第一次行商,直接从南花来的,打算卖完药就买些羊毛毡回去卖,怎么会有万通银票?” 尚朝、穆国和南花三国虽邻近,货币却互不相通。市面也有货币兑换所,但手续费高昂,几乎没有商人愿意兑换。所以如果一个南花商人到穆国做生意,会先用南花的铜币在当地买货,运到穆国卖成沙钱,再以沙钱在穆国买货,去到南花卖回铜币,以货物流转的模式赚差价。 万通是尚朝的银号,在商人居所出现并不出奇,却对不上那几个南花人的口供。 塔立立刻联想到妓院的尚人老板:“会不会是他们供货给妓院?” 武北却摇头:“虽说老板是尚人,但妓院赚的都是沙钱,何必兑成万通银票付款?” 他站起来绕着石桌踱步,尝试推敲:“早在妓院派药前,我们已经充公了商人手上的货,但妓院还有大量存库,妓院可能是那些人的上家,或者南花人只是帮忙带货,再抽小部分自卖。” 武北似懂非懂地听着,见他抓着头发沉吟好一会,恍然大悟拍拍桌:“不用兑换,他们收的本来就是银票,只是不是嫖客的钱。可能另有尚人付钱要求商人供货妓院,也可能有尚人付钱给妓院幕后操控此事。” “可能...有尚人?你的意思是,有心用马奶酒削我们兵力的,是尚朝,不是南花?”武北惊讶呆立,他虽知道牵涉其中的妓院是尚人所开,但一心以为妓院不兴饮马奶酒,派神仙药只是招揽生意的技俩,最大嫌疑还是制药、卖药的南花,不料一张银票就把尚朝推到了浪尖风口,他在穆国定居已久,始终是来自尚朝,总不想母国参与其中。 一是这马奶酒的事非偶然为之,二是操控的人可能是尚朝人甚至是两国合谋,塔立想到这里,一拍大腿决定说:“不行,这事必须禀报,我现在就入宫。” 看他话毕就想直接离去,也不顾身上穿得不成体统,还是武北止住了他的行动:“祭日将至,王上和太子他们都出发去王陵了。” 每年先王祭日,穆王都会领着三个嫡子到王陵拜祭,来回行程约两周,期间事务由两个宰相代理,今年祭日快到,他们早在两日前已经出发,塔立忙昏了头一时忘记,琢磨着还是要快马赶去报告,武北又劝他:“现在都什么时候?去王陵的路晚间难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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