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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了一下,拎着考篮赶紧大致性的看了看,确定毛笔砚台墨条都没被那些检查的衙役弄坏,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领路的衙役一路到了属于他的号房。 要是这些东西被检查的人弄坏了,及时发现他还能找到相关人员要求补上,要是不第一时间发现,你一走人家就不会认了,到时候你人在考场里面又没办法去买那就惨了。 这些事赵悦昨儿都跟向南嘀咕好几遍了,要不然向南还真不至于这么细心周到。 号房就是一个月末半米宽的狭窄隔断房,里面靠墙的地方镶嵌了一张宽木板,那张木板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既是凳子也是床板. 木板前面略高的位置又有一张镶嵌式木板,这个就是桌面,考生要在上面完成答卷。 号房没有门,向南他们进去出来都只能弯腰小心翼翼的钻进去,要向南看来,这是贡院给这群读书人的一个下马威啊. 想想读书人在外面的时候被人捧得多高啊,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他们这样的读书人到了考场第一件事还不是得弯腰撅屁股钻号房? 向南倒是没啥想法,反正就算是有啥情况需要他钻狗洞他都觉得没啥。 人之所以觉得受辱,一来是他太看重这件事了,二来就是太高看自己也太低看自己了。 最后这句话完全不矛盾,高看自己是把自己的形象想象得太超脱红尘了,低看自己则是为啥要觉得这么点小事就能拉低自己的比格? 人有时候还是要自信一点,相信哪怕今儿劳资弯腰捡了垃圾去卖钱买了个馒头充饥,明儿一样能成为世界首富开着宇宙飞船带着后宫三千佳丽去火星种菜。 向南钻过作为桌面的那张木板进了号房,先好奇的左右看了看,顺手摸了一把木板,上面没啥灰尘,可见这里条件还是可以的,至少是有人提前打扫过的。 不过也就是这回不是正儿八经的科考,曾经向南听夫子说过,他有一回去参加乡试,他隔壁的那个号房是最外面一间,那边的考生可真是倒霉,旁边就是气味感人的茅坑不说,头顶的瓦片还有碎的。 刚巧那两天连续性下雨,那考生没办法,只能找巡视的监考官要了个吃饭的碗钵,一手接着漏雨的地方一手抓紧时间答卷。 当时夫子说起来带着股幸灾乐祸的说那时候参加考试的读书人太多,号房满员了临时启用没有得到修葺的老旧贡考场也是正常的。 可向南却觉得这位考生哪怕那一回落榜了,之后也一定能考中举人,毕竟遇见这种倒霉情况还能想办法继续答卷,而不是指天骂地怨天尤人却毫不作为。 向南一边将考篮里的东西捡出来摆放好一边胡乱想着事儿,这才刚庆幸完呢,外面就听人声突然嘈杂起来了。 “肯定是刚才那莽夫给我弄断的,这叫我如何写字做答?!” “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喂你们几个是不是聋了?我说话没人听见吗?快叫你们主事的来,我要告你们误我前程!” 向南伸着脖子去看,原来对面右数第六间号房里那个书生现在收拾考篮这才发现自己的笔断了。 镂空毛笔本来就没有平时用的结实,那些衙役又都是力大粗莽的人,要入场的考生不算少,或许慌乱中弄断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正如先前向南所做的那样,你离开了那个地方再发现,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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