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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缘修道只缘君’。” “好吧,是奴婢孤陋寡闻了。”林渐根本就不懂诗词创作,瞎几把赞赏道,“不过这么一改,感觉更好了,陛下真是太有才华了。” 栾云晔毫不介意林渐毫无诚意的敷衍微笑,反而好像受到了鼓舞,低头继续给他读: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2]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3]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4] 林渐越听心里越觉得迷糊,原以为按照栾云晔的风格,给自己读的应该是什么“大江东去浪淘尽”“坐断东南战未休”[5]之类的诗词,怎么听起来全都是些酸溜溜的情诗? 以前读书读到这种谈情说爱的诗词,林渐都会直接跳过去不看,如今躺在床上,听着栾云晔一句一句细读,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林渐没敢回头去看栾云晔,但总觉得好像有一双恨不得把人揉碎吞吃掉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栾云晔低沉好听的声音犹如古琴最庄重的宫调,在耳边对着自己亲昵耳语、说着情话的嗓音里好像酝酿了无数炽热的真情,林渐不觉听得耳根滚烫。 栾云晔读了一会儿,转头看看躺在床里的人。 身侧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纱幔半透浅金色的烛光,半遮着他轻阖的双眼。水晶的光华星星点点映在脸上,如同中宵明月映着花影斑驳。人似乎已经熟睡,脸颊到耳根却是如云霞一般,绯红一片。 栾云晔将手中的书放下,拉上被子给林渐盖好。 林渐僵硬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被子被盖在身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最后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6] 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耳畔,林渐觉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自己都能听到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身体几乎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放在胸前的双手处,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暗暗握紧。 身旁的背子轻轻动了一下,身侧不远处传来栾云晔温热的体温,林渐浑身滚烫,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一动也不动。 栾云晔在床外侧躺下,抬手拉上床帘,将灯光隔绝在外面。 林渐一直躺着不敢动,唯恐被栾云晔发现自己醒着。等了好久,直到耳边呼吸声变得清浅均匀,林渐才悄悄睁开眼睛,小心地瞥了一眼躺在身边的栾云晔。 栾云晔面对着自己,侧躺在自己身边不过一掌远近的位置。 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栾云晔,他眉目英朗,五官利落的线条好似铁线勾勒一般刚毅,虽然相貌称得上十分好看,但实在太过冰冷凌厉,如同披着千年冰雪的万仞孤峰,好似断绝了七情六欲的杀神,一看就令人不敢接近。 林渐想离栾云晔远一点,又怕挪动的时候惊动栾云晔,而且林渐十分怕冷,商国比梁国的天气冷得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和栾云晔躺在一个被窝里,温暖得很舒服,让人像被粘住似的不想挪开。 躺在栾云晔身边,林渐紧张得睡不着,又没什么事可以做,只能侧头观察一下栾云晔。栾云晔只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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