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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与款式,一件大些,一件略小。长裤,边绽了线,是以诚给缝好的。内裤,他们一同在嘉乐福买的,以诚说过,白色的归你,蓝的归我。 千越躺到以诚的身边,小心地搂着他,拉了他那只尚存一线知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千越把头埋进以诚的肩,在那浓重的药味和病人的气息里,还隐约藏着以诚特有的温暖的味道。 千越说,“哥,我有多么……想你。” 千越平躺下来,以诚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千越的身体,他瘦骨支离的身体,依然有着年青人的紧绷与光洁,以诚的手滑过他的肩背,他清楚地记得千越的背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形状象一只秃尾巴的小鸡,让以诚笑了好久,笑得千越动了气,以诚荒腔走板地唱了一段黄梅调才算罢。千越的腰纤细而结实,年青男性干净的线条,大腿内侧的皮肤微凉而细腻。以诚的手粗糙冰凉,再不复以往的温热,只是仍然带给千越绵长的快感,并不强烈,却辗转磨折,带着往日那些热的,浓的,甜的,痛的滋味,篷勃而来,千越一点一点转着身子,让以诚的抚摸遍及全身。自以诚受伤以来,千越年青的身体好象失却了欲望的功能,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所有的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被这轻的缓的抚摸挖掘出来,那轻轻的一点点毛糙的触感来到那个隐密的地方,千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急急地粗粗地喘息,眼泪随着涌进软软的枕头,一下子湿了一片,凉凉地贴在脸上。 以诚,以诚,愿你能够记得千越,用你最后的触觉记得你的越越。 不久之后,以诚丧失了他最后的一点知觉。现在他唯一能够表达他的意思的,只有他的眼睛。向上看,表示“是”,向下看,表示“否”。 千越做了许多的小卡片,用油笔写上日常用语,“睡一会儿”,“渴了”,“关上灯”,“找医生来”……,后来,他又找来了一本厚厚的,他指点着一个字,以诚向上或向下看表示同意与否,这样,组成一个句子,很缓慢,但是表达的意思却要完整许多。 其实,这一切,以诚都不常用到,他很安静,异常地安静,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抱怨,一躺就是长长的一天,又一天,又一天。 千越永远都会记得那个下午,护士将以诚身下的收集袋换掉,对千越说,“插管的地方,有一些感染。要处理一下。”千越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青的女孩子,从容不迫地掀开以诚盖着的被子,替他清洗上药。她做得驾轻就熟,以诚微闭着眼,千越心里只把自己恨得要死,为什么还是让以诚感染了呢?让他的这样地暴露在一个年青的异性面前,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对于以诚而言都是心上的折磨,他的,总是温和有礼的以诚啊,害羞的以诚,老实的以诚,夏天再热的日子里也不会赤膊的以诚。 护士走了以后,千越走过去,摸摸以诚的头发,以诚呆呆地望着他,忽然急促地眨起眼来,千越见了,连忙拿来那本厚厚的,这是他跟以诚约好的,这表明以诚有话想说。 千越一个一个一行一行指点着书上的字,以诚“说”:越越。越越。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千越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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