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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陈哗,便与我一块出去。我倒没有非要找到他不可,不看见便算了。 我又应酬一会儿,认得一个新进的女画家,不太通常画家的印象,长相漂亮,倒不是交际那一类的风姿,很有气质。我与她谈得愉快,眼见茶会将告终,便要邀她共进晚餐。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一看,是谢安蕾。我抱歉地一笑,一面接听,一面朝外出去。前阵子因为许觅在渡假旅馆被找麻烦的事,过后我请谢安蕾查了一些事,令她随时有消息便报告。 谢安蕾道:“叶总,您猜得不错,那位确实是于家刚刚回国的小公子,今年二十七岁,跟许觅同年,他们在……” 我正在听,经过拐角,忽然有只手横出来。我不及吓一跳,那只手已经把我的手臂一拖,我靠到墙上,一个身体便贴上来,两只手勾住我的脖子,一张脸仰起来,笑容盈盈。 巩令闻道:“叶先生,一阵子不见,你想过我吗?” 我一只手搂到他的腰上,微笑道:“当然,刚刚到现在就想过一遍了。” 巩令闻望着我,却有点委屈似的:“你现在才想我?你晓不晓得,我从那天分别到现在就想了你好几遍。”就凑上来。 我看着他,低下头去给他一个吻。 很快分开了,他先向后让了,两只眼睛还看着我,垂下一只手,把什么放到我的衣袋里。他轻声道:“今天晚上我没有什么事,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我笑了笑,道:“你不用陪着陈哗?” 巩令闻嗤笑了一声,对我道:“管他干什么,周末是家庭日,他要陪他妈咪爹地吃饭呢。” 我不禁笑了。 远远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巩令闻立刻松开我,后退几步。他整整衣服,对我眨眨眼,便一副没事的样子走开了。我看着他的身影不见,重听起电话:“你继续说。” 谢安蕾咳了一声,便又继续报告。 我一面听,一面一只手伸到衣袋里,倒是摸到一个冰凉的硬物,似乎还夹着什么。我拿出来,是一只手表,皮革的表带绕住了一张小卡片。我对这只表不陌生,是上次以为丢掉的。原来让他拿去了。 卡片上有号码,是一家酒店的房号。 这家酒店倒也是我家里开的其中一家,服务定位在某些阶层人士,具有高的隐私性,普通人不容易去住的酒店,去年十月开张,到现在每月的住房率维持在九成。这圈子从不怕花不起钱,只怕无处消费。那里的房间都会准备这样的卡片。我看了看,把它连同手表又放回衣袋里。 重回头,茶会散了差不多,陈太太早已经离开,不晓得陈哗是不是也一块离开,场上也看不见巩令闻。我也并没有特地挂住他的人,迎面与几位人士道别。 大姐儿子要请傅思耘晚饭,又叫上两三位朋友,我推辞不去,周米也不去,他要去接文家绢。我跟周米一面谈话,一面往外走,会所的服务生走过来,呈给我一张纸条。一看,字迹娟秀,写着一串数字,是手机号码,属名方水晶。 周米凑上来看,道:“嚄,这又是谁?” 我把纸条凑近一闻,果然有一缕淡淡的香水味。在不久前曾经闻过的味道,是与我交谈甚欢的那女画家身上的气味。我笑道:“你不知道吗?前阵子在法国拿奖,比赛的作品过后售出的价位非常高,打破新人价码的画家方水晶女士。” 周米耸耸肩,道:“艺术我反正不懂,不过听上去这一位很值得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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