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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 李文瀚抽着烟,递过去一根,撩起半边眼皮,睁眼看人,黑白分明:“你这是受了爱情的荼毒,真的,感情中人最是骚情,就像文人的嘴巴做不得数,伤春悲秋的大多是流氓,你以前从不这样,我记得,你过去是一个正直的人。” 陆行州觉得也是。 他过去见过许多的雪,可那些雪下了就是下了,没个着落。 现在的他却想拉着沈妤出来瞧瞧,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惦记,于是遇见一场大雪,便总想着与她分享,两人一路地走,一路到白头。 李文瀚坐在原地,目光有些闪烁,他望着不远处的姑娘,不知道思绪飘去了哪里,许久之后,才终于轻声问到:“你说,她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像不像那时的玲玲?” 陆行州可以不记得李文瀚的那些盈盈红红或是兰兰,但他不会不记得李文瀚的玲玲——那是他的初恋,作为多年老友,陆行州得象征性地给予尊敬。 所以他问:“你和她还有联系?” 李文瀚摇头:“哪里会有,只是今天看见这丫头的模样,突然想起来一些旧事而已。我当初给她写的那本诗集不知道放在哪儿了。” 陆行州低头看雪,呼出一口薄薄的气:“你烧了。她出国的时候,你就烧了。” 李文瀚“哦”上一声,显得烦闷:“怪了,你怎么还记得。” 陆行州回答不上来。 他跟李文瀚两人挨着坐,烟从嘴里一点一点吐出来,又在雪里一点一点散去,最后问到:“你很久没有写诗了吧。” 李文瀚点点头答:“这不是忙么。人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哪里还有时间歌颂爱情。” 要是他身边此时蹲的是别的什么人,听见这样的话,或许一定会问上一句:那陆萌之于你又是什么呢。 可陆行州不是那种别的人,他向来不会探寻朋友内心的隐秘,况且他本性凉薄,所以他只是说:“你这是被家庭的责任锁住了灵魂,你以前说过的。” 陆行州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提起陆萌,他用一个“家庭”代表了李文瀚的所有束缚,或许他知道,李文瀚的责任是给予他的妻子的,那个女人不一定是陆萌,是任意一个与李文瀚结了婚的女人。 而他怀念的玲玲也并不一定是那一个特定的玲玲,是任意一位为她写过诗集却抛弃了他的姑娘。 李文瀚拍拍自己的头发,落下一块接一块儿的雪渣。 嘴里没个消停:“是吧,我小舅舅要回国了,他给我娶了个舅妈,你见过的,玲玲。” 陆行州微微一怔,他想,人生,有时可真是滑稽。 李文瀚不再说话,他向来不是一个会因为爱情改变自己的男人。 他不像赵源,游历花丛数载之后怦然心动,死心塌地,他多情得似乎更为理智一些。 即便有过初恋的败北,他依然可以经由旁人的介绍经历数任梨花带雨的恋情,琳琳去了,盈盈红红又来,都是好姑娘,起初好奇于他忧郁诗人的噱头,最后即便分开,也是彼此祝福一番才挥泪告别各奔东西。 她们中的许多人在看见陆行州的脸之后有些心怀鬼胎,又或者她们本来就是带着企图来的。 但李文瀚一向不会纵容她们的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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