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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喷洒在那些绿叶披纷的果树上，真的很累。

    这个颇具难度的活你当然和小蜘蛛一起承担，喷了一整个夏天的波尔多液。

    药水的水珠有时候凝到一起，从瓣上叶脉处轻抖着滑下来，总是会溅染到衣服上的。现在你和他有了多套情侣衫和情侣鞋以及情侣帽了——都是浅蓝色的。

    顺便一提，连他安置在口袋里准备偷偷送你的花丝穿起来的花骨朵，在波尔多液的侵袭下都没能幸免。

    不过戴上去照样好看，更像情侣了呢。

    第15章 [奇异博士x你]踽踽独行

    其实你们快结婚了，如果你们没有发生车祸的话。

    你知道会有一场车祸，对，你知道，因为你从电影里看过。确切地说，简介里看过。

    如果你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会早早遇见这个和自己两情相悦，仔细说，是被这个第一次见面觉得自大傲慢又毒舌的医生追求到丢盔卸甲，忘记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不安，最后好不容易决定安定下来准备结婚。

    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不会只看了简介，却忘了看早已经下好的电影。事实上，你现在才意识到，你的男友，是奇异博士。

    不，现在还不是。你改变了一些东西，这个坏脾气的医生真的很爱你，否则戒备着这个世界你绝对不会真的爱上他，也不会在车祸发生的时候，下意识地奋力侧身想保护他，同时他也深深抱紧了你的头部。

    所以你改变了一些东西，一些情节。你的医生抱住你的左手损坏地难以想象，但他在情急之下被你腹部紧紧掩护住的右手完好无损。

    他比你先醒来，比起自己的手，更令他恐惧忧怖的是，你的生命在被不属于他的手术刀下操控着。那意味着你生还的可能，低于令他安心的域值内。但他已经无法用双手拿起手术刀了，就像以前那样。

    幸好你活下来了。不然他会死。

    你以前是他的病人。虽然总是小伤，但他总是强制要求给你治疗，一定要眼睁睁看着你好起来。这次虽然不是在他的治疗下，但你还是活过来了。

    你醒来的第一想法是想见他，你见到了他。被医疗白布和石膏包裹着的两人会面了，你们看着对方，你觉得你们像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小怪物，补充一下，是相爱的处在受伤状态的小怪物。

    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他，然后稍稍侧了身，有些羞涩不安地等他的回应。你的斯特兰奇先生对你展开一丝苍白的笑，但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有泪水在燃烧，又好像枯萎的沙漠。

    他有些崩溃，他很愧疚。

    他让你受到痛楚，也让自己的事业成为戛然而止的悲剧。

    别怜悯我。我爱你。

    在窗外雷雨轰鸣的梦魇里，在五次失败的不菲手术后，史蒂芬，你的史蒂芬，他陷入混乱的情绪里，他知道他几乎一无所有了，除了你。

    他在狼藉中形容憔悴，喃喃着。

    别怜悯我。

    我爱你。

    你知道的，你想安慰他，你发现自己是蠢笨的，你只能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什么也不听，说什么也不放手。你的伤好了很久，但史蒂芬的没有。

    你几乎是笨拙地亲吻他手上猩红的伤疤，你期望能减缓他的疼痛。你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所有翻涌的足以伤害人的情绪，你都不曾惧怕，你只怕他一个人，你想在他身边，一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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