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第1/3页)
赵山长一显山露水,别说是寻常学生,就是陈寄羽这个入室弟子也被老师折服。 尽管此时他们离京城还有颇远的距离,赵山长对他们的教导就已经提前开始。 由于他考校的角度太过刁钻,又常在游览时出题,导致学生们一下船都下意识绕着他走。 唯有陈松意不在他的考校范围内,往往下船游览,赵山长一转头就看到身边只剩她一个。 等回过味来,他便同樊教习相视大笑。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下了船逮不到人,回了船上难道还抓不到他们吗? 该作的题还是要作,批改完发回去,该改还是要改。 大齐的会试与乡试相同,依旧是三日考试,以第一日的四书五经为重,但今上也重策论。 尤其是殿试这一关,要定下最终名次,策论十分重要。 赵山长对他们怀有不小的期待。 因此,他的题海攻势也比他们参加乡试的时候更加猛烈。 没想到在路上就要开始头悬梁锥刺股,所有人的面有菜色,就算是陈寄羽脸上也少了镇定自若。 那个从县学考上了举人,沾夫子的光登上了书院大船的年轻人更是一边跟着做题,一边颤抖—— 难怪沧麓书院是沧麓书院,别地是别地。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睁眼做题,闭眼做题,还要模拟考试,就算是朽木也开窍了。 不过,他们在船上活动范围就这么大,不读书做题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 一开始众人还能看看江景,吹吹风什么的,可越到后面,他们就越待在船舱里不想出来了。 因为船越往北去,给人的感觉就越接近深秋。 两岸的山渐渐少了,秋意渐浓,江上的风吹在人脸上有了刀割的感觉。 哪怕穿上了厚秋装,往外头一站,也感觉风在往脖子里钻。 可以想象,如果等到十二月再动身,江上的风能有多割人。 这时候就显出赵山长的经验丰富,选择十月初就动身。 如果十二月才动身,他们前面的那一段轻松都不得。 走到第二十日上,船抵达了济州,一行人停下行程,住进了客栈。 不为旁的,只因下了两场秋雨,气温骤降,加之水土不服,许多人都病倒了。 客栈的院子里,咳嗽声、喷嚏声此起彼伏。 一位大夫挎着药箱带着童子从里面出来,来到门边,他停住脚步,对身后相送的樊教习跟陈松意道: “无碍,就是风邪入侵,加上水土不服。我给他们各开了一副药,都是年轻人,本源强健,药熬了喝几日就好了。” 他的诊断跟陈松意粗略地望气看运的结果一样。 这场风寒只是耽搁他们一阵,并不会伤及本源,也不会影响上京赶考。 “不过先生这一行人当中,病倒的都是年轻公子,倒是两位先生跟这位小姑娘身体健康,很有意思。”大夫笑着道,感到有些稀奇。 樊教习也笑了起来,捋着胡子道:“我们年纪大了,比不得他们身强力壮的,更注重养生,每日起来还打一套五禽戏,又不像他们一样跑到甲板上去吹风,当然不会感染风寒。” 至于陈松意,她修习《八门真气》。 虽然身形看着依然纤弱,但却比其他人不知道强健多少倍,自然风邪不侵。 水土不服这一桩,他们娘亲也早有预料,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给他们装上了一包盐跟一包土。 水不好保存,但这二者容易。 陈寄羽刚离开江南地界没多久,有水土不服征兆的时候,陈松意就按照母亲的叮嘱,用带来的盐跟土给他泡水喝,所以他水土不服的问题并不算严重。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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