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第1/3页)
裴绪单手擎着,举得高高的,偏不叫紫燕够着。见她攀着自己的身体蹭来蹭去,分外享用。 忽然,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下来,紫燕回身瞧去,见裴缜逆光站在门口,吓得花容失色,口齿都不利索了:“二……二爷……” 裴绪不曾有半丝慌乱,噙着笑问裴缜:“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寺里不忙吗?” 裴缜解下腰间玉带搭在椅背上,声线里透着冷意:“喜欢领你自己房里去,少来我这偷腥。” “瞎说什么!”不知是被裴缜气笑了,还是故作掩饰,裴绪道:“我奉母亲大人的命给你送荔枝吃,快马加鞭从岭南运来的荔枝,母亲知你爱吃,叫我给你送来。” 裴缜看着桌上新鲜的荔枝,脸色并没有好转半分。 裴绪习惯了裴缜的冷漠,也不介意,随手将香囊扔到紫燕脚下,丢下一句话“你慢慢享用,我走了。”后阔步离开。 紫燕捡起香囊,见裴缜脸色不好,终究没敢上前,悄无声息出去了。 裴缜走回卧房,呆坐半晌,旋即从床头取出一条白绫,白绫打了结,像是绞刑的套头。便是妻子林氏当初吊死自己的那条。 两年来,他不断摩挲,白绫有些地方已经被他摩挲得泛黄。然而他心里那块空缺始终无法被填补。 风霜雨雪都往里面倾灌。 裴缜拿起白绫走到外屋,头顶上的房梁有一块被磨损的痕迹,正是妻子自缢之处。事发后,母亲叫他搬离此处,他说什么也不同意。 与其遗忘,重新开始,浑浑噩噩度过下半生,他更想清醒地活着,尽管被困在旧日记忆里,亦在所不惜。 搬来椅子放到房梁下,裴缜站上去,将白绫抛过房梁,结结实实系好。套头刚刚套进脑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林畔儿裴缜眼中闪过些许意外。 林畔儿淡漠扫一眼裴缜,走进来,放下怀抱着的一捧莲蓬,“新采的莲蓬,何婆叫给二爷送来。”声音平稳得不含一丝感情,语罢,照常离开。 若非桌上的莲蓬翠绿惹眼,裴缜几乎以为刚刚进来的是一只鬼。 林畔儿回到园子,何婆问她莲蓬送去了没有,林畔儿说送回了。 “你去的时候二爷在干嘛?” “上吊。” “这孩子,乱开什么玩笑。”说完意识到林畔儿从不开玩笑,脸上笑容骤僵,“你说真的?” “嗯。” “你拦下他了?” “为什么要拦?”林畔儿不明所以地反问。 “哎呀,你这糊涂丫头,要出大事了!”何婆猛拍大腿,忙往裴缜房里跑。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地方,却见裴缜好整以暇地躺在凉椅上剥莲蓬吃。见她来,招呼道:“莲子很鲜甜,难为妈妈记得我爱吃,特地遣人送来。” 何婆诧异道:“二爷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婆往衣摆上擦擦手上的汗,“我就是来看看,二爷爱吃就好,改日摘了新鲜的,再给二爷送。” 裴缜道:“屋里有一挂儿荔枝,妈妈拿去吃。” 何婆以为裴缜在跟她客气:“哎哟,哪里敢要二爷的赏赐。再说那荔枝是千里迢迢从岭南运回来的,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这种口福。” “妈妈不要就替我扔了。” “哎哟,那么好的东西哪能说扔就扔。”何婆进屋将荔枝捧出来,仍旧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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