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第2/3页)
萍儿的刀尖上撞,顺着伤口溢出来的血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林萍儿以为自己误杀了冯溪,震惊之余手中染血的匕首跌落,呆呆地束手就擒。南秀召来医官来为冯溪包扎伤口,听他靠在床边喃喃说:“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冯溪心中的林萍儿善良柔弱,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没想到竟真的敢刺杀太女。他泪眼朦胧地看着南秀,感觉到胸口濡湿,一阵阵泛着疼,手脚也软得厉害,但却完全不怕死,心里想着能为南秀而死,至少她会念着自己一辈子。 然而南秀看了一眼他的伤处,与医官对视后哭笑不得道:“放心吧,没伤到要害,而且以林萍儿的力气也没有刺多深。”林萍儿虚弱得不成样子,凭着怨气支撑才能勉强刺出一刀,南秀想要躲开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实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医官又在一旁幽幽补充说:“冯公子应当是有些畏血眩晕。” 南秀失笑。 她又转头看向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林萍儿,对她轻声道:“他没有死。”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林萍儿却立刻反应了过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赫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他没死?” 南秀点点头,说:“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两行清泪顺着林萍儿面颊留下,她激动得失了声,除了流泪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秀又提醒她道:“但他不会再变回过去的样子了,现如今与废人无异,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去到他身边么?” 女皇的一杯毒酒虽然没真要了他的命,可也废掉了他的心智。是痛快地赴死,还是懵懵懂懂地活着,也是南郁自己选的。这是女皇对他最后的仁慈。 林萍儿悲喜交加,最终恍惚说道:“能活着就很好了,我只要他活着。” 南秀示意侍卫将她带了下去。当初预示梦境中两人的结局便是相携离开长安,如今也算殊途同归吧。 …… 养好伤的冯溪又愧疚又难堪,辗转反侧整夜后决定离开东宫,不管是另寻营生也好,去游历四海也好,总归是没有脸继续留在长安了。 他走之前想请王崇州喝酒,被拒绝了还是没有放弃:“就当是还你那次请我的。” 王崇州被他缠得不得不应下。两人再次对饮时,借着醉意,冯溪劝王崇州想开点。 王崇州本就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嘲讽地看着他发癫。 冯溪见他表情镇定中夹杂着对自己的不耐烦,哼笑一声:“你自以为看得清我的心思,笑话我装模作样,自欺欺人……难道你就与我不同吗?” 听到他这番话,王崇州渐渐握紧拳,手背青筋暴起。 冯溪笑了笑,继续说着:“你比我惨多了,我能看得开,选择离开东宫。但你舍不得离开殿下,哈哈……” “很好笑?”王崇州慢慢问。 冯溪也有点后悔戳人痛处,抬起头刚要为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忽然眼眶剧烈一痛。 隔日彩儿送冯溪离开东宫,直到上马车前他都一直低头用袖子挡脸。 她觉得奇怪,歪头细看才发现他为何要如此,惊讶道:“呀!你眼眶怎么青肿成这样!难不成又被人打了?” 冯溪耳朵通红,索性破罐子破摔,放下袖子恨声道:“王崇州打的。” 彩儿意外道:“他打你做什么?” 冯溪冷笑:“因为我戳到了他的痛处。” “王崇州最是好脾气了。”彩儿嘟囔了一句,明显不信他的话。 冯溪终于品出了王崇州的阴险,当初假装喝醉向他透露辜将军的事,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他抬手摸了摸眼眶,又痛得嘶了一声,转身爬上了马车。 马车落下帘子上了路,听着耳边清脆的马蹄声和滚滚车轮声,他还是没能忍住挑起车帘,向外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巍峨东宫。 沿着宫墙马车渐行渐远,他落寞垂眼,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 女皇在禅位太女之前为郭水姜和夏侯廷赐了婚,从前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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