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诡 第14节 (第2/3页)
实留着更符合自然一些,但你这心思就如陈生一门心思让我顶罪,反而在勒绳伤痕留了矛盾的破绽,你这行事也如此。” “但桑纸一事可非家家户户必备的,我想整个黎村除了村长家、私塾先生跟你家平日庶务所需,需要登记造册,平时也只有江家自家人才知道吧,来见江茶,江茶当时也不会起疑,也只以为是要谈事,自会好生招待。” 这时,江河忍不住点头默认。 便是在县城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备笔墨纸砚的,他家能有这备置,也是因为外祖家有个收益不俗的酒厂,两家常有往来,自家母亲从小也是过了好日子,他又是从小启蒙学子,母亲自然在这一块有所坚持。 可这么一想,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呢? 江河既是启蒙的学生,自然有些道理逻辑,心头颤抖,手指也不自觉揪住了衣角,不敢把目光瞟向心中疑心之人,然而,他不愿,那皎若明月的公子却是揭了龌龊。 “那此人身份如何已然跃然纸上了不是吗?” “当然,你与之为同盟,亦可互帮互助,互相掩护,抵死不认,这也没事。” “可是案发时,你们在何处,说得清吗?亦无人能为你们作证吧,一整日的都在忙活此事,不被怀疑时还好,若被怀疑,便是漏洞百出。” “因无时间之证,凭着当前这些证据,拿你们下狱审问顺理成章。” “一旦下狱,那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刑审之时,一般宁可面对两位嫌疑人,主犯帮凶,也不愿意面对唯一的嫌疑人,因后者无退路,反而会咬死不认,但若为两个犯人,一旦无法自辨,为了脱罪,或者减轻罪名,自是不吝把罪名全部推给同伙。” “而不巧,赵乡役,你更符合买毒奸杀之证,嫌疑最大,十有八九要被定为主犯,你的同伙即便不能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其他地方,但认下自己昨日拜访了江茶,那又如何?这人所为符合常理,但药是你买的,也可以是你下的,届时,也只有你因找不到证人,辩无可辩,只能认罪,而这人则完美脱身。且因你们先发预谋的好处,也是因为亲属关系落在这人头上,与你没半分益处,焉知对方是否一开始就有了这样的打算.....陈生拿我顶罪,你拿陈生顶罪,其实你何尝不是他人的顶罪之人呢?” “主犯跟帮凶罪名差距如何,你自然知晓,固然都是死,与你家中妻儿却是天差地别。” “对了,你家五个儿女?” 一步一步紧逼,一寸一寸逼缩高墙之下的死角。 赵乡役完全崩溃了,身体都在抖,最后膝盖一软,噗通跪地,恐惧中欲抬手指着一人。 不等他先下手为强指控对方。 那人却是主动开口。 “没用的东西,用不着你指认我,在你去杀林老太太时,我从罗公子他们这听到了关于老太太那日所见的不同说法,当时,我就知道中计了,一切已无退路。” 这人一说话,不少人震惊叫喊,难以置信,反应过来的江沉白欲拉开江河,但来不及了。 江河已被这人迅速拔出的簪子抵住了咽喉。 “别过来。” 林月冷漠且冷静说着。 江松快步后退,狼狈不堪,被正厅靠墙的桌角撞到腰肢,疼得面目扭曲,怒声质问林月为何这么做,图的什么啊。 “阿月,小茶她哪里得罪你了,她可是我亲妹妹啊,你为何啊....” 他眼睛都红了,带了一点哭音,继而愤怒,指着赵乡役,“是不是他逼迫你的?这贼人为了图财?还是....” 夫妻之间质问,旁人一时插不上话,何况林月非黎村之人,只是相比于赵乡役这么一个男子作恶多端,众人心里也只疑心其动机,却不吝怀疑他有这般狠毒的本事。 可林月不一样。 质朴,任劳任怨,实跟江茶是一样勤恳的妇人,且江茶好歹也是江家有些富裕滋养出的孩子,林月却是极差出身的孤儿,从小吃够了苦,嫁进江家后,因无法生育而饱受苛责非议,也是忍让下来了,曾有邻人听说她要给丈夫纳妾生子,但丈夫实在不愿意,一心守着她。 有这般好郎君,她越发把老江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不过这些跟无后之事一比,又显得无足轻重,她的名声在县里县外并不好,多为人苛责嫌恶。 然在江松看来,他的妻子自是顶号的,他似是极不能理解真相怎会如此。 张叔等人都有些不忍他的遭遇,也在质问林月何必如此糊涂。 江沉白却下意识想到了林老太提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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