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人生百态 (第2/2页)
督抚大臣的首级了尚方剑犀利的紧。“老臣岂敢以身试法只是愿陛下以祖宗江山为重,勿为一虚名,再逼洪亨九速战。” “洪承畴所部兵马虽众,但野战焉是鞑虏的对手一但溃败,朝廷将再无可用之兵啊。” 崇祯帝闻言,脸颊是狠狠地一抽,这话太叫他不是滋味了。虚名 “曲阜乃孔圣苗裔所在,孔林为圣人冢所处,不说被建虏焚毁,酿成大错,便是被建虏动了一抔土,亦是叫朕”崇祯帝也是要面子的人。 “可若大军崩坏,朝廷将再无可用之兵。等流贼再来北犯,建虏再入中原,大明江山又何以保存” 蒋德璟苦声劝道。 崇祯帝立刻无言以对,大殿内一片寂静。 半个时辰后。 蒋德璟走出紫禁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仿佛感觉着正被一双眼睛所注视着。今夜他是秘密入觐,外人并不知情。但天知地知,天知地知啊 周延儒自不敢下鲁东的,看着崇祯帝的旨意腿都打颤。 “军中艰苦,相爷年事已高,岂受得这个苦来以小人之见,不若寻人代去。”门人董廷进言道。 “这等大事,何人又能担当重任”周延儒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忙问道。 “相爷看吴昌时如何其人依附相爷而存。相爷若有事,吴昌时还能得好量他不敢不尽心尽力。” “吴昌时不过区区五品,何以能压洪承畴” “相爷,吴大人虽才是个五品郎中,但他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岂是寻常五品可比的又是东林干将,复社之领袖,名动天下,在清流之中保有威望。此番兵事又涉及到圣人庙寝,岂不是恰当得很” 周延儒深以为然,周延儒被说服了。转而将使人将吴昌时抓来顶缸。 后者是东林干将,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周延儒起复后得受重用,任吏部文选司郎中。官职虽然不大,却掌理官吏班秩迁除,平均铨法,手握重权。据说,履任始不及一年,就已经赃私巨万。故而有一副好胆量。加之就如董廷所言的,吴昌时确实离不得周延儒,闻讯就快马赶来保定。 作为周延儒这颗大树之下的乘凉之人,吴昌时做的孽可不少,没了周延儒,他便是连小命都可能难保住。他一朝得志,便任用私人,得罪了太多的人了。 这个时候事关周延儒的头顶乌纱,他岂敢不尽力 “洪亨九手下尽是无胆之人,但那郑芝龙可堪一用。可惜先前之战虽斩杀了上千鞑虏首级,自身却也受创严重,至今未复。” 周延儒对战局有屁的见解啊,说的都是废话,吴昌时唯唯诺诺,一副都铭记在心的模样。但出了保定后,就立刻换了一副监军的模样,直奔洪承畴军而去。 路上还碰到了一支兵部的队伍,却是要去兖州验证首级的。戴家集一战斩首千级,这要都是真鞑了,郑芝龙的功劳就了不得了。 兖州府内,袁时中已经带领残兵回驻到了滕县,可对洪承畴的召唤却装聋作哑,兵马虽驻扎在滕县却大有望清军之风而逃的架势。 洪承畴知道郑芝龙不能指望了,对小袁营也压根就不抱希望。可不管怎么样,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落下,一日复一日,明军还是冒着严寒从东平州赶到了兖州府。在路上,吴昌时便已经到了军中。 对于此人,洪承畴见之有种又看到了马绍愉、张若麒的感觉。 当初松锦之战,洪承畴是持重态度的,而兵部尚书陈新甲则以兵多饷艰为由,主张速战速决,催洪承畴进军。崇祯帝也被他说服,诏令洪承畴刻期进兵。马绍愉为兵部职方主事,张若麒为职方郎中,被派到军前督促决战。 大军抵到滋阳,洪承畴升起大帐,击鼓聚将议事,那帐中是又传出一阵阵的喧哗推脱之声。 救援曲阜事宜,军中早就有争论,没人愿为众人先。就是曹变蛟、王廷臣,也不愿意为孔家人送命。后者同他们有一毛钱的干系吗 且明军正面野战打不过清军,这是铁的事实。如何敢去曲阜送死呢 吴昌时是士林名士,东林干将,在天启四年,与郡中名士张采、杨廷枢、杨彝、顾梦麟、朱隗等十一人组织复社,是个再传统不过的读书人了。 而这个时代的传统读书人那就素来看不起军汉,哪怕他身上背负着重担。来到军中数日,对洪承畴帐下诸将都藐视的很,只一味的催促洪承畴进军 所以,也很不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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