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第1/3页)
冯诞私下告诉许君泽,元禧居然在私下里,悄悄诅咒陛下病故,让他摄政,不仅如此,还私藏了不少兵刃,私下里还有对亲信多有欲杀太子之意。 萧君泽倒是不介意:“那真正动手的,是谁呢?” 冯诞的叹息更重了:“是,王肃。” 萧君泽笑了起来,还颇有些自得:“果然是他。” 冯诞无奈地摇头:“你真不怕死!” “王肃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萧君泽微微一笑,“我和元禧斗这一场,把他殃及池鱼,加上我又与诸王交好,他不嫉妒才怪了。” 同样的南国之人,王肃处处被排挤,好不容易登上高位,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政斗牵连,而这事,还是因为君泽而起。 那么,他借着刀,杀君泽,再把元禧拖下水,也算是个挺完美的计划。 “对了,陛下那边的怎么样?”萧君泽又问。 冯诞笑了笑:“放心吧,陛下不是伤怀之人,知道王肃是气急,只是打算不再重用他,觉得自己没能护住王肃,让他冲动行此错事,有些愧疚罢了。” “那便好。”萧君泽点头,“既如此,我便要回襄阳了。” 冯诞叹息道:“快些回去吧,我算看出来了,你在洛阳,总有事端。” “哪有,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萧君泽抱怨。 冯诞送他到洛阳的石窟寺外,微笑着说准备给君泽也建一窟,写上他的名字做供养人。 萧君泽看兄长一片好意,便没拒绝。 他的这场大戏,还算是过瘾。 第126章 忠臣与忠诚 从洛阳到襄阳的路程,半是群山,半是平原。 车队行到宛城,便进入了南阳盆地,这里道路平坦,物产丰饶。 宽敞的土路上,十来个汉子穿着塞了稻草保暖的袄儿,拿着一人高的朴棍,走在宛城外的官道上。 一支三十余骑士簇拥的车队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汉子面带恐惧和敬畏,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只因车队的骑士们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皮甲,面目冷峻,一看便是百战之师,万万不能招惹。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名二十来岁、打扮和刚刚的汉子们没什么区别的黑瘦青年,正在那马车之中,伏跪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一眼。 “你说,你叫孔舒,也是从南边来北朝的?”一个悦耳好听,带着丝丝尾音的声音从青年头顶传来。 “是,是的,”青年颤抖道,“草民孔舒,太和十八年,和沈大人一起北逃,归入沈刺史家的奴籍。” “那你怎么会在宛城路上,还想偷马儿豆饼?”那声音带着笑意问。 “回、回贵人的话,”青年惶恐道,“前些年,沈家主被朝廷排挤,养不了几千部曲,便将我等贩卖给了李家,李家又把我们卖给了洛阳的宗王家中……” 他也十分无奈,十五岁那年,家中需要丁役戌边,他是家里最后个男丁,谁知入了军中,便被裹胁着逃到北朝,又被卖到了洛阳。 后来,彭城王将他和一些丁役送入马场,接着又因为河阴镇的工坊人手不够,调他入了工坊。 “……工坊的坊主冯家公子真是一位大善人,”孔舒眼睛里带着向往和期盼,“那里能吃得饱,虽然累些,也能有工钱,那位坊主还放了我们的奴籍,让我们成了良民,只要再多些日子,我就能存些钱财,买上一块地,安稳下来……” “可是后来,后来那位公子去了襄阳,咱们的天,一下就塌了,”孔舒眼睛里满是泪水,“我当时想和公子一起去襄阳,可又怕啊,怕又过那种无家可归的日子,就留在了河阴镇上……” 接下来的日子,他甚至不敢过多地回忆:“工坊并入少府后,吃食不到从前一半,做得不够,每天都要吃鞭子,好多人受不住,被活活打死,大家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后来,有人想逃去襄阳,我胆小,也不也敢一起去,后来听说那些人虽很多死在路上,但也还是有一半人逃了过去……” “那些先逃走的,后来又悄悄回来,说动我们这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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