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都顺眼起来。
班曦跟着他回了华清宫,虽然嘴上说不给他那只琉璃鲸,可到了内殿,她第一个要做的事,就是找个好地方,亲手把琉璃鲸放了上去。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班曦说,“你早晚会想起来的,时间还早……你会想起来的。”
沈知意迷茫了片刻,见班曦半是沉浸的神情,知道她所说的想起来,并非指想起沈知意的所作所为,而是把他当做失忆的沈知行。
可怜。
沈知意越发心疼。
不知为何,他有时看见班曦如此,会很心疼。
并不是替自己心疼,而是替她心疼,替她而担忧。
班曦放完琉璃鲸,来回打量完,走过来,手从他的衣襟里摸了进去。
沈知意一愣,想说什么,但已经形成了习惯,保持了沉默。
班曦似暖手,还观察着他的表情,贪婪地,一丝一毫变化都不放过。
看他苍白的脸上染了浅红,看他阖眼长睫轻颤,看他紧咬着嘴唇不出一声,看他仰起脖子,衣襟微开。
班曦凑过去,轻轻咬了他的唇,接着抽手,说道:“朕还有折子没批,你便在这儿歇吧,晚上朕再来看你。”
“知道了。”沈知意拢好衣服,送她出去。
这种事,他早做好觉悟了。
做替身可并非是只做个活人偶,摆在帝君的位置上让人祭拜。他做的替身,是专属她一人的替身,因而揉圆搓扁甚至杀剐都随她,是荣是辱,也是她一句话的事。
但他始终认为,班曦只是个缺少陪伴的可怜人,并不是喜怒无常不通人情道理的暴君,只要自己不做从前做过的那些坏事,真诚以待,她这种好孩子,不会因腻了倦了翻脸处置他。
沈石生这小家伙又蹭起了他的腿。
它想要与他玩耍。
沈知意解开缠发的樱垂流苏,逗起了猫。
之后,发带、璎珞全都被他用来逗猫。
那璎珞是完整的一圈,缀满了玛瑙,最下方垂着的那块,烛火映着,还自带艳色光晕。
沈石生最喜欢用爪子去够这块玛瑙,沈知意想了想,动手把璎珞圈拆分了,拿红樱垂做牵线,将宝石玛瑙串儿都缀到了红樱垂上,方便逗猫。
实话说,班曦赏他的这璎珞环,他挂脖子上,总觉得傻乎乎的,像寺庙里的神像,不能吃不能动的,故而拆了璎珞环,穿在红丝线上,他反而觉得可以缀在腰上。
只是这想法刚一闪现,他就立刻想到了班曦给沈知行的那串璎珞,也是被拆分了,挂在了腰带上。
朱砂这几日尤为心急,嘴上多了好几个泡。
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她已经听人说,皇上有与他合卺的意思,难不成真要让他顶了大公子的位置,作恶半生享福半生,不得报应吗?
正是心急,忽见沈知意手指上绕着红绳,垂着一璎珞串逗弄那只猫。
朱砂指甲嵌在肉里,心中暗暗顺了口气。
这几日正愁逮不到他犯错,没想到今日,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大公子喜欢琢磨更改衣饰,为了表达心意,特地将班曦送的璎珞用红绳绕同心结,终日戴在身上。
他沈知意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模仿大公子来邀宠!
朱砂开了刑库,手持宫规戒本,提着宽板藤条踏进内殿,圆眼怒瞪,喝道:“来人,掌刑!”
沈知意一怔,手中的璎珞被人取了去,他立刻明白了自己所犯何错。
御赐之物,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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