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一脸后怕地应下,虽丢了脸面,但这事总算揭过去了。
“德妃,下面还有什么节目?”皇帝漫不经心道。
此次宫宴由德妃张罗,德妃将节目分了下去,十个妃嫔每人备一个,刚刚的舞蹈便是柔妃备下,现十个节目过了五个。
“回皇上,现还有五个节目,下一个是安王嫡女流霜郡主萧可盈的筝,弹的是“出水莲”。”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可盈面带桃腮,跃跃欲试。
“流霜郡主的筝朕听过了,还有其他的吗?”萧可盈一脸惊愕,万万想不到曾对自己的筝赞誉有加的皇上竟嫌弃自己,而且还是在百官面前,今后她还有何脸面谈筝?
“皇……”触及安王妃的目光,她死死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敢怒不敢言,还得装得一脸大方。
“接下来还有宁国公嫡女林筱欣的“飞仙舞”、彭将军胞妹彭梓若的鼓……”
“你说的朕都不感兴趣,今日乃四皇子回宫庆典,寻常的节目就不必拿出来了,可有旁的?”皇帝神色不耐,竟打断了德妃的话。
德妃心思一动,微笑道:“皇上见多识广,看过、听过的舞曲比臣妾知道的还要多,若想看新鲜的,与其问臣妾,还不如问刚从永苍回来的四皇子。”话落,看了眼由始至终安静至极的四皇子。
四皇子刚回京,比不得有底蕴的在京皇子,宫宴上他们会与大臣闲聊或相互探讨,倒是四皇子,因着皇帝态度暧昧,众人举棋不定,反而将他冷落了。
皇帝沉吟片刻,道:“此话有理,老四,你有何见解?”几位皇子纷纷看了过来,言笑晏晏中暗藏诡谲。
萧瑾璃年二十,身纤体长,棱角分明的俊脸俏似皇帝,他站起身说道:“回父皇,儿臣私以为永苍的歌舞比不得文澜,只是若论新鲜,儿臣倒想起一绝。”
“哪一绝?”
“乃卫国公世子的萧。”
白雅心里一阵咯噔,只见皇上点了点手指,看了眼白谦,问:“如此说来,卫国公世子还精通音律?”
萧瑾璃笑道:“卫国公世子一曲曾让永苍皇与永苍皇后潸然泪下,曾誉为永苍一绝。”
白雅看了眼对面的白谦,抿了抿唇,在南庄那两年她广读杂书,知道乃永苍一才子所作,叙说的是百姓冬日抗寒的故事。曲风多变,在强调寒冬严峻的同时赞扬了永苍百姓抗寒的大无畏精神。
然而白谦是文澜人,曲在永苍可以说是入乡随俗,在文澜却是大大不妥。永苍与文澜素来不和,白谦怎能称赞永苍百姓?四皇子此言不安好心。
果然,皇帝脸色微沉:“能让永苍皇族潸然泪下,确实了得,如此便来一曲吧。”
宫宴向来由后院主导,也不是没有男人参演过,只是皇上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此轻飘,不似恩典,更似折辱,众人神色各异。
这四皇子不应是与白谦一伙的吗?怎会如此……说得好听一些是别出心裁,说得不好听那便是坑人。
白雅看向端坐如莲一斟一酌自带淡薄的人,觉得他不该承受此等侮辱。
然而白谦极为淡定地起身,一脸从容地把腰间的萧取下,道:“臣……”
然而不待他说完,突然“嘭”一声传来,竟是杯子砸地的声音。
琉璃眼随着杯子转了几圈,眼睁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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