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一高僧路过。高僧慈悲,听闻此事后私下将县民召集,让孔武有力的男子把痞子以及他所谓的同僚绑起,让妇孺拿起扁担、瓜果、锅碗围殴痞子等人。”
“然后呢?”黑眸划过一道异光。
“痞子等人无力反抗,最后死于妇孺之手。”
“杀人偿命,知府问责,岂非得不偿失?”
痞子等不过几人,百姓却几十甚至上百。
“一根扁担、几篮瓜果、几口锅碗,每个人的所为都不足以致命,以何问责?问的又是何责?”所谓杀人偿命,然而谁是打死痞子等人的最后凶手?这个问题就像哪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县民足够团结,知府无从查探。况且明君在世,没有哪一个官员敢如此大规模草菅人命。
然而这只是现代透明政治的思维,古代政治封建且等级分明,她不是政治家,仅提供一个思路,只望谭瑞是个聪明人。
“白雅不才,读过几本薄书,记得上面有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谭公子以为呢?”
圣贤大智,一言蔽之。
氤氲的烛光忽明忽暗,谭瑞看着白雅清浅的眼眸,心头突然涌起一股热流,直达头顶,那是茅塞顿开的感觉。
胡子为他脸皮上的激动作掩护,他悄咽了一口口水,将喉咙里的惊叹忍下。
“故事的背景很像平央城,不是吗?”她眨了眨眼,眼底带了抹刻意的纯真。
络腮下薄唇轻弯,为她故作的孩子气,她以为他是花娘?
“像也不像。”
故事漏洞百出,却高明得让人惊艳。
平王乃皇族血脉,与花钱买官的痞子不同。文澜等级森严,若百姓越级伤人,处理不当容易被皇帝疑心藐视皇权,而他也难逃操纵百姓以下犯上甚至扰乱朝纲的罪名。
“敢问事后知府如何处置?”谭瑞忍不住求证。
白雅摇了摇头,最后的结局她忘了,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发展中国家,主题非贪官污吏,而是妇女维权,只记得书上说那是里程碑式的胜利。
看白雅这次的表情不似作假,也无深谈之意,谭瑞深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
他有些迫不及待找同僚商议,起身拱手道:“既如此,我便不打扰白小姐了,谭某告辞。”
白雅起身,轻声询问:“不知花娘与守门之人如何处理?”
“稍后自会有人给他们喂下药丸,他们只以为自己累极睡着了,届时白小姐装作刚沐浴完即可。”以她的才智,要不惹人怀疑不是难事。
“我走后会有人在暗中保护白小姐,若情势危急,只需大声呼救。”那暗中之人自然是郭尉的人,对方再聪明也不过十二岁,谭瑞只以为她在害怕。
“告辞。”
谭瑞刚转身,不料又被唤住。他并没有不耐,反而有些好笑,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倒像足了同龄的小娘子,别扭而有趣,谭瑞将心底的急切放边,难得一脸轻松:“白小姐但说无妨。”
“谭公子能否带我出去?现在……或晚点?”
谭瑞面露惭愧,虽然不大看得出来:“请白小姐再忍耐几日。”
带她离开不难,但会打草惊蛇。
对方似乎误会了,白雅一脸尴尬。
“我只想出去,找个地方……沐浴。”
虽然她知道对一个不算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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