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果不出意外,是他的书柜,就是他写的。
“学以致用”,说的很对,可是她没有做到,留学很多年,回国之后事与愿违,做了别人的金丝雀,根本没来得及学以致用,没大展身手等等,她之前不是在自家公司中工作过?
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开始越来越清醒,仿佛之前都是在梦中度过的。她确实在北京是总经理,她爸之前把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给她来管。
所以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金丝雀,她离开了金主也能继续飞。
她的翅膀还在,就算飞不远,但是,她不能放弃,等他回来,她想要和他谈判,最其次可以退步谈条件,比如打欠条,利息多高,多少天之后还完一个亿,最后就能一纸两清了。
这个认知令她很高兴,她迫不及待要冲下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脑袋隐约开始疼,大概是一下子思考太多的缘故。
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她站立不稳,跌落的同时,慌忙扶住楼梯撑住。却没想到会越来越疼,到了头疼欲裂的地步,她身体一软,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李妈没有时刻在她身边看着,给她独处的空间,却没成想再看到她就是在楼梯下面躺着,也不知道磕伤哪里了,反正叫不醒。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有人不断在她耳边走动,说话,争吵,还有匆忙呼救的声音,之后她想费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然后,周围全部安静下来,她的意识是混沌状态,好像被人灌了一些药,很苦很难喝。
她在睡梦中都苦到皱眉,继续平躺下,这次她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拉过她的手指,修剪指甲。
她突然就睁开眼睛,毫无睡意,入目视线,看到季云司正在低头给她剪指甲,身上还穿着西装,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和平时认真工作的状态没两样。
她用力抽回手,差点把他的指甲刀甩飞。季云司抬起头,不动声色把指甲刀挪到远处,善意的笑笑,“你醒了?”
“我怎么了?”她下意识摸到自己额头上,绑了条绷带,脸色很快紧张许多。
“没事。”他抓过她的手,示意她别碰,“轻度脑震荡,额头磕破了些皮。”
她垂下眼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九点。”他说。
“你每次都要在外面待这么久?”她的指甲修剪到一半,有些还比较扎人,她用这些去触摸他的手心,有些痒。
这个举动很暧昧,季云司不知道是她在撒娇还是赌气。他目光沉沉,喉结滚动,随后俯身贴到她耳旁说,“以后我会,早点回家。”
她的耳根有些发红,“不用了,我是说你可以待外面时间更长些,这样我我能回北京,我回家住,你应该没意见吧。”
“”季云司想,她大概巴不得我永远别回来。
他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说声休息吧,从凳子上站起,帮她掖好被角,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她做了个等等的手势,“还没问你,我以前是不是在北京公司和你有合作关系?”
他意外的看着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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