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2页)
钟期睡觉不老实,衣服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了一节腰线,沈渡津却已经不忍直视。 单就这不到一个巴掌宽的地方,布满了至少三种颜色的掐痕。 联想到在“绮夜”时复缙脸上那种有些洋洋自得的表情,沈渡津只觉得火气更盛。 他有些焦躁,冲到厨房一连灌下好几杯凉白开都不管用。 明明他的医生告诉他,多喝水对于降低焦虑有一定的效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还没开始便竭了。 他甚至想就此放弃,不再继续下去。但不行,伤要处理。 回到房间,钟期的被子被他掀开一半,看起来十分不像样。他掀开钟期的上衣,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球一通操作,试图以速度忽略眼下的光景。 他过于专注,连钟期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都不知道。 “沈哥……”钟期用气声哼了一句,“我头晕。” 虽然小声,但实在给沈渡津吓了好大一跳。 “应该是‘绮夜’里那药的药效还没过。”他稳稳心神,平淡说道。 如他在“绮夜”里看到的绳子棍棒一类物品一样,五亭里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药”,并不奇怪。 沈渡津在踏入“绮夜”房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闻到了,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 这药药性不算烈,应该一时半会起不了作用,所以他没事,盛闵行也没事。 钟期还没完全清醒,因此听不出沈渡津声音里的颤抖。 他跟着沈渡津的话不带思考地“哦”了一声,又问:“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这是睡了一觉失忆了?沈渡津有些伤脑筋。 他该如何跟钟期解释,他这一趟还有盛闵行作陪。 可他不想提起这个人。再说了,钟期一定会有更多想问的。 沈渡津选择及时打住:“我能看见的伤口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剩下的你起来之后自己想办法。”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 “我先出去了。”没等钟期回答他就带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地带上了房门。 回到客厅,那盆蓝雪花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沈渡津记得,这是昨天傍晚最后收进来的那盆。 彼时雨势无法阻挡,浓厚的雨幕已于远方缓缓降临。 那盆蓝雪花成了唯一一盆被雨水重伤的。 沈渡津走过去,轻轻抚了抚蔫垂的花瓣。 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手指又迅速弹开。 温润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 他又顺势坐到沙发上,这次也差点整个人弹起来。 温热的触感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盛闵行最后摔门而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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