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女情怀总是诗 (第1/3页)
1997年的7月1日,香港回归,举国欢庆。一位记者下乡采访,遇到正在田里割稻的李憨子,于是记者走近访问道,“请问您对香港回归祖国有什么感想?” 李憨子挠挠头,“回归嘛,我在种地。不回归嘛,我不也还是在种地。” 那个年代大部分的农民受环境影响,不管是学识方面还是思想境界尚处于蒙昧阶段,哪里知道香港回归的意义,甚至不知道香港在哪里。他们每天早上睁开眼就得操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实在是自顾不暇。 话说李珍梅有六个兄弟姊妹,分田到户后,在林云村也称得上种田大户,承包的土地越多,要上缴的粮自然也越多。后来各有各的出路,到工厂当工人的,参军的,高考考到外地的,出嫁从夫的…最后大部分的田地都被分了出去,只余留两亩地供两位老人自给自足。等到萧汉民一家搬迁过来的时候,便从老人手里接过田地继续耕种。要想通过这两亩田地发家致富不太现实,交完公粮也只够勉强糊口,这也是萧汉民进城务工的初。 落叶终究要归根,不管走得再远,家乡才是最后的归处。近日,萧缓的外公从城里舅舅家搬回了林云村。老人家在城里住的越久就越发念着家乡,何况小孙孙从襁褓稚子长成了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如今正在念幼儿园,便只留了外婆一人在城里帮忙看顾。 G市位于H省东部,属于丘陵地带,由各种岩类组成的坡面组合体,地面崎岖不平,耕地切割破碎。在全国基本实现农业机械化生产的大背景下,这个村乃至这个市还在依靠人力耕种。 每年农历六月上旬到七月中旬便是当地的“双抢”季节。公鸡还未打鸣,李珍梅就把丈夫和儿女叫醒,就着白开水匆匆吃完馒头便开始下地干活了。 夏日的清晨,才四五点钟,天边便已露出鱼肚白。田埂上的马唐草和香附子叶尖儿上还缀着晶莹剔透的晨露。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芳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随着微风摇曳身姿,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金黄稻浪。 “还是老规矩,缓缓跟你妈从这头割起,小石跟我从那头开始。”萧汉民边说着边走到田埂中间放下手里的大茶壶以作标记,“哪边先割完,哪边就可以先回家休息,还额外奖励一根红豆沙冰糕。” 姐弟俩听到红豆沙冰糕便已跃跃欲试,不等父母的指示就各自拿起称手的镰刀下到田里甩手开干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头越升越高,还不到正午,明晃晃的太阳便像一个大火球似的悬在头顶耀武扬威。年纪尚小的小石早就丢下镰刀跳到田埂上逮青蛙去了,萧缓虽然也是热的汗流浃背,一张小脸红扑扑,依旧埋头苦干。只见她弓着腰,左手兜住一把稻穗,右手持镰刀贴地割下,一声清脆的“咔”声,齐根而断的稻穗便被放倒。 李珍梅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于心不忍的对女儿说道,“看这时辰也快吃中午饭了,你收拾收拾,先回去帮着爹爹(外公)生火做饭吧!” “张老师说过坚持就是胜利,我不会放弃的!”萧缓头也不抬的脆声回应道。 李珍梅看着女儿单薄瘦小的身影在层层稻浪里时隐时现,半是欣慰半是心酸,只得高声催促对面的萧汉民加快速度,争取赶在申时割完。 午饭由外公挎着小篮子送到稻田里,趁着吃饭的空隙,萧缓找了个庇荫的大树稍作休息。早上本就起得早,在酷热的天里又劳碌了一大上午,此刻躺在阴凉的树下吹着小风便有种昏昏欲睡的惬意。 “姐,快起来,你看雷子哥抓到啥了!”迷迷瞪瞪之中,萧缓被弟弟摇醒,跟着他所指转头看过去。那是树坡下的一汪水田,白晃晃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李春雷裤腿高高挽起,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水光里,两只手紧紧抓着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的黄鳝,正对着他们笑的一脸灿烂。 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在往后的很多年总是出现在萧缓的梦里,一身晒得油亮的燕麦色肌肤,稚气未脱的面容配上耀眼的肌肉线条,眼里的光彩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夺目。当真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或许是眼前的画面过于美好,又或者是睡蒙了头,她只是尊崇本能的扑向身前那棵大树,双手环抱住粗壮的树干,一脸沉醉的看着李春雷,不禁感叹,“真好看!” 然而对面的李春雷表情越来越微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她张了张嘴,并腾出一只手对她比手划脚。亏得身旁的小石机灵,朝姐姐抱着的那棵树的背面看过去,才一眼便大惊失色的一声尖叫,并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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