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鑫农垦舞厅 (第5/5页)
人天性天生就被解放,驼龙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愣是讲了八支曲子,中间还到水吧要了两杯喝的润润嗓子。 不消说,单肯定是南易买,钱没少花,故事也没少听,驼龙买一赠一,还给南易讲了个月初发生在机关大院的17岁少女被奸杀的案子,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唬的南易一愣一愣的。 离开鑫农垦之后,看离五点还有一点时间,南易跑了一趟大南门的满铁奉天公所旧址,也就是奉天图书馆所在,在书架间翻找了一阵,从一本旧书里找到驼龙的记录。 驼龙,真名张淑贞,自幼家境贫寒,母亲早亡,她同父亲相依为命,过着极其艰苦的生活。生逢乱世,加以年幼无知,不幸被坏人拐骗至春城卖入妓院,花名翠喜儿,时年16岁。 张淑贞终经不起老鸨子的折磨,只得随遇求生,遇到王福棠,自称“仁义军”、报号“大龙”的绺子大当家,二人情投意合。 1919年,土匪“大龙”绺子的人要从金玉堂妓馆里赎她,老鸨子小金宝死活不肯,因为张淑贞是她的摇钱树,于是大龙决定绑票。 一天,小金宝领着她的独生儿子去逛庙会,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大龙的人就在小金宝儿子的头上抹上了蒙汗药,把孩子给绑走了。后来,花舍子(匪帮里的联络官)给送信,小金宝心疼儿子,只好舍出张淑贞。 张淑贞在妓院被土匪大龙赎出来,一块上山成为压寨夫人,她习枪练马,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报号驼龙,成了大龙绺子里出名的女匪,带着2000余人经常活动于滨江道,纵匪劫掠,烧杀奸淫,残害百姓,成为当地的公害…… 如果刚才的舞女真名不叫张淑贞,却得了驼龙这个匪号,说明这女人也是故事多多,不是一个简单人。从来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一个外号诞生,都会有典故和出处,不会空穴来风。 满足了自己的求知欲,南易赶去吴仁品家吃饭。 次日,南易带着吴小伟登上前往绥芬河的列车,两地之间并没有直达车,在奉天上车的时候还好,吴仁品帮着搞了一个软卧。 到了冰城,南易既没有找易鸿轩他爹易浩瀚帮忙,也没有找留学业务建立的关系宋永,只是在火车站找黄牛,可是找来找去也没能买到最近三天去绥芬河的卧铺票,别说软卧,硬卧都没有一张,这条线的倒爷太多,没辙,他只能选择坐硬座。 与K3列车很相似,南易一行乘坐的车厢里也是堆满了各种货物,行李架上、座位下面、走道的空隙里,都塞着一个个蛇皮袋、编织袋,两人座的位子座三个或四个人,三人座的位子挤着五个甚至更多人。 七八月份交替的季节,天气非常闷热,车子还没开动,外面的风一丝都进不了车厢,头顶上小电风扇嘎吱嘎吱的转着,送出来的风寥寥,只能给人一种心理安慰。 车厢里,有的男乘客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有的把袖子撩起,胸前的扣子全部解开,把衣摆当成蒲扇呼哧呼哧的往肚子上扇风;女乘客文雅一点,要么拿着手绢,要么拿着毛巾,不时的擦着额头、脸上的汗,胆子大一点的还会伸进领口或从衣摆下面伸进衣服里面抹上几把。 有的情侣比较黏糊,男的搂着女的腰,头贴在一起窃窃私语。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车厢里还支开了两张麻将桌,两女两男沉浸在自己的牌海里,穿着背心式薄衫的女牌手后面还有一个男的趴在靠背上旁观,看一会麻将,又偷瞄一眼领口,不亦乐乎,极度猥琐。 南易坐在靠窗的位子,左手拿着一本书看着,右手拿着另一本书扇着风,嘴里有点干,可他却不敢喝水,车厢里还在上人,看情形,要不了多久车厢就会塞满人。 以南易坐过一趟春运火车的经验,等车子一开动,厕所的门一打开,立即就会被人给占了,到时候解决生理问题将会面临非常巨大的考验。 南易已经暗自决定,车厢里的乘客没减少之前,他就不吃不喝,目光离开书页,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瓶罐头,心里评估着两个瓶子能用几次。 “汪汪汪。” 南易脚边忽然出现一条京巴,凑在南易的鞋上闻了闻,接着屁股对准鞋子,抬起一条后肢。 “把你的狗看好。”南易微微抬臀,转过头,看着狗主人说道。 (本章完) wap. /61/61985/203208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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