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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开始把球打高了? 突然看到球正在我这附近直飆,我赶紧三步併作两步追上球,接球后返传给在二垒的冰块女,两人出局。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上垒,而我也没有间到哪去,不知道为什么球都往我这边飘,右外野就整个显得很空虚,信导还间到已经开始拉筋了……太夸张,怎么感觉只有我在忙。 不对,是真的只有我在忙。 捡到球后我开始分析场上局势,哲兴的球路投得比我好,可是有些球会偏高,打者如果挥棒,出来的球自然就高;捕手彦恩并没有特别配球,大概还是想看哲兴的状况在去衡量怎么设计吧;冠达跑很快,守备于一垒,球如果飘到那边只有被接杀和触杀的份;信导的判球能力很强,守在三垒,必要时候可能可以跟冰块女配合双杀;冰块女更不用说,传球速度快得惊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她的球给吓到忘记跑垒。 这么说来,这个队形唯一的弱点—— 对,就是我这边。 第一,我是外行。 第二,我体力不太好,被接杀的机率很小。 第三,如果击出全垒打,请放心我是接不到的。 根本不妙!哪里好了这位子!我汗流浹背投以求助的眼神看着冰块女,她则慵懒地对我打了个哈欠。 已经不想去管额上涔出的汗,我仔细盯着那不停在各个手套飞窜的白影,现已经是九局上。 虽然我的基础较浅,捡球速度也较慢,不过多亏冰块女宛如风速的快投,及其他队员相互默契的配合,原本当势的a组被压着打,无论打出什么球,都会迅速被接杀或触杀,哲兴的球也越来越稳定,加上彦恩配的球路,让a组完全被耍得团团转。 十二比十四,差三分就能逆转胜,而关键就在这一局,这是a组得分的最后一局。 目前a组已被哲兴三振了一名打者,对此他们更加得谨慎,深怕每一个挥棒、稍有一个不慎即「一失足成千古恨」,个个挥棒后就马上箭步直奔垒包。 大概就是因为a组每个人都被压在一圈压力罩下,终于将a组逼到轰出了一支全纍打,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球飞至空中,我下意识往冰块女方向看去。 冰块女注意到我在看她,嘴巴一开一闔的像是在说着什么,我仔细解读着,脸色却直呈酱青。 没、给、我、接、到、这、颗、我、扣、你、薪、水、三、千! 你还有天理吗你!我来不及投以一脸哀怨,飞快地抬头看球坠落的方向,这个球并不算是非常快,可是要接到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我还有时间想这些吗?那颗球可距离我有八公尺远喔天!连忙跑向球,我才察觉到……天杀的这颗球根本快的离谱! 眼看球就要落地,我却还是差了球一段距离,不,可以的,来得及! 三十公分…… 十五公分…… 十…… 将手伸到最长,可以的,我可以接到的!死冰块女,说什么要扣我薪水三千,拜託,为了一颗球就折我薪水,有必要嘛她! 不过,想私吞我的薪水,可没那么容易,看我的大、绝、招! 我奋力的衝刺,且将手伸直向前,球就在距离手套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 「砰噠」一声,我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原因:我悲剧地踩到裤管,以精采绝伦的五体扑地之姿顺利拥有全场目光,飞扬的尘土直贯我的鼻腔,我深深体会到我的愚蠢。 当初就该好好地捲裤管的…… 「out!」判决的迅速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快,且那裁决之后的笑意更是毫不掩瑜,本想要趁粉尘瀰漫时,赶紧将我可笑的身姿转换成锐不可挡的帅气动作,却不料我的速度远远比不过裁判的鹰眼,听到裁决动作立刻定格,反倒形成了更可笑的姿势。 眾人听到裁决更好奇隐于粉尘后我的情况,可待粉尘散去,顿时哄堂大笑,我尷尬的将脸转回地面,如果现在这地面有坑我一定马上跳进去,超级丢脸。 眾人笑够后,主审才说了我一直在等待的那句话。 「三人出局,攻守交换!」 当然,那句话,连掩饰都没掩饰的昭示他还有没有笑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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