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妾 第113节 (第2/3页)
眼泪。 齐妙娘发泄了一通,心里痛快多了,这会儿知道害臊了,只管低下头去:“对不住嫂嫂,叫你看笑话了。” 沈澜干涉不了裴珲房中事,以至于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来了,与我说说话也好。” 齐妙娘颇有几分感动,又说了几句,遣了嬷嬷留下了两匹妆花缎,告辞离去。 怔怔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沈澜颇有几分低落。透过齐妙娘看自己,若裴慎将来只有她一个日子倒也能过,或是纳了妾,肯放沈澜走,自然最好。怕就怕裴慎纳了妾却强要留她。 沈澜低低叹息一声。直至晚间,裴慎归家时,沈澜的心情都不太好。 裴慎虽面色如常,只是沈澜处得久了,倒也能看出来他心情竟然也不太好。 “宫中可是出事了?”沈澜问。 裴慎拂开厢房竹帘,见沈澜沐浴后坐在罗汉榻上,正拿绵帕拧着湿发。 他蹙眉道:“怎得不叫丫鬟来?” 沈澜便将棉帕递过去,戏弄道:“守恂,我特意驱散了丫鬟,等你。” 裴慎轻哼一声:“你就拿我当小厮使罢!”手上却接过棉帕,立在她身后,细细的自发尾绞起。 他背上有伤,却浑然不觉,一边绞,一边道:“宫中不曾出事,只是……”裴慎顿了顿,叹息道:“我父亲身子不太好了。” 沈澜一惊,转头后扯动头皮,吃痛之下嘶了一声,裴慎赶忙松开棉帕:“可是疼了?”说罢,便扔了帕子要叫人去请府医来。 沈澜只觉好笑,起身拦住他:“请什么府医!”说罢,又继续道:“你只管说,魏国公的身子如何了?” 朦胧灯火下,她眉眼清丽,关切的望着自己。裴慎心中沉郁,只轻轻摇了摇头。 沈澜心脏重重跳了跳。想想也是,常年打仗的人本就有旧伤、自陕西一路跪进湖广更是元气大伤,成日里埋首案牍积劳成疾,若再加上对于前朝旧主的愧疚,日日夜夜煎熬着,裴俭能挨到如今,都算是身体底子好了。 “可通知老祖宗、大太太、裴珲了?”沈澜问道。 裴慎静默不语,良久方道:“问了太医,只说好生养着,尚有几年的寿数。” 既然如此为何不好生歇一歇,可沈澜没问,对于裴俭裴慎这样的人,你让他们闲散的度过一生,还不如杀了他们算了。 “那若是不养着呢?”沈澜低声道。 裴慎心中微有几分怆然,只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大抵几个月罢。” 沈澜叹息:“过几日便是登基大典,魏国公应当是要亲去的。”登基大典,何其繁琐,劳累之下只怕越发损伤寿数。 沈澜心中唏嘘,又不能安慰裴慎生老病死自有定数,因为安慰了也没用。自己的父亲快要去世了,旁人再多的节哀也不过徒增伤悲罢了。 她转了个话题,想调节裴慎心情,便笑道:“今日齐妙娘来寻我道歉,说了好些她与裴珲的旧事,还留了两匹妆花缎给我。” 说罢,沈澜戏谑道:“妆花缎衬你,穿上了便是个富贵公子哥儿,只可惜日后再不能给我端茶倒水,以免弄脏了衣裳。” 裴慎被她逗笑,眼里便漾出些暖意:“你这人狡猾,想拿衣裳抵我月银,那可不行。” 沈澜也笑:“哪里不行?那缎子极贵重,可比裴珲给序娘的瑞麟绸还要贵。” 裴慎一愣,蹙眉问道:“这序娘是谁?” 沈澜微怔,以手扶额,无奈道:“序娘是裴珲妾室之一。白日里那齐妙娘与我分说了许多妻妾之事。”偏偏沈澜记性又好,这会儿还记得,以至于方才脱口而出了。 听说是裴珲妾室,裴慎只管望着沈澜,仔仔细细打量过后,见她面色无异,裴慎便状似不经意道:“裴家子弟,这些日子来俱在大肆操办婚礼。无妻的娶妻,有妻的纳妾。二弟那里多了几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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