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窥见人生百态。 (第5/7页)
靳政确实不知道辛巧思在暗示什么,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辛绍卿入狱,一个月而已,定案还闲时间不够,谁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但等到辛宝珠觉察到不对时,什么都已经晚了,关于辛绍卿畏罪自杀的噩耗已经传遍全港。 葬礼定在周天,那么巧,也是上辈子蔡珍珍下葬的日子。 还是那座死后被鬼挤破头的天价坟场,周围高楼林立,内里拥挤不堪,急需修葺。 很遗憾,这一次,辛宝珠并没有受到邀请,甚至不能正式出席自己父亲的葬礼。 虽然这半年来,因为诸多事由,二房两人同辛绍卿各怀鬼胎,实则形同陌路。 但人已死,辛宝珠同蔡珍珍始终也来送他一程。 黑车跟住棺材走了一路,又停驻在坟场外的道路旁边。 蔡珍珍的眼中没有眼泪,但是有难言的荒凉。 其实没对辛宝珠讲过,在他自杀前,自己中途有去探望过一次辛绍卿。 辛绍卿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已经没有了叫嚣同谩骂的力气,他只是很木讷的坐在玻璃窗里,问她个问题。 他说:“阿珍,你说我是不是选错太太。”昔日以为大房是自己最得力的生活伴侣,即便自己在外莺莺燕燕,犯错无数,但郭文嘉始终会对自己有一份少年夫妻的感情,将大门敞开。 因为,那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应该可以被原谅。 可这一次,他入狱,郭文嘉竟然狠心至此,连探望也不肯,只托律师向他带冷硬话语。 如果他肯老老实实缄默其口,将所有罪责拦在自己身上,那么她在外面,有自己娘家的支持,还可以勉强替他保住辛家的血脉。 相反,如果他不肯坐牢,换取她弟弟的自由,那么她马上要同他起诉离婚,并且拿走他所剩无几的几栋房子,因为她说,那些早都归于自己名下。 现在他斗不过她。 “十年。”辛绍卿眼下已经不需要去掩饰自己对蔡珍珍的不在意,他像是许久没同人说过话一样,对她牢骚道:“你说我还有下一个十年吗?监狱里的医疗状况不好的,我糖尿病,还有高血压,说不定没几年,人先死在里面。” “真不该选她。没好处,没想到到头来,我竟然被她算计。贱女人!” 蔡珍珍那天忍住不快,待够了会面时间。 有些夫妻之情,好像在岁月中变成了一种不咸不淡的关系,她只会在心里冷笑,不知悔改的男人多喜欢在旁人身上找些原因。 关于诈骗靳向东,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真的很需要那桶金。 关于去贿赂官员,他是没有办法,因为大家都在做这种事情。 可他没有想过,当初会选郭文嘉,他不是正好看中对方有经济头脑,做事果断,有强大的娘家可以为他带来生意便利。 那就不要拍着大腿后悔,说自己选错。 人生的一切结果,说来都是由自己的双手造就的,蔡珍珍现在早都明白这个道理。起码在她好需要一个丈夫,能救助自己女儿时,对方不正是给她了她以往喜欢的,甜言蜜语和无尽敷衍。 “其实我该知道的,那天看到报纸新闻,拍到郑凯蒂只身前往妇科医院。出来时又脸色蜡黄,我该知道他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 “可我太恨了,直到最后一次见面,他都没有过问过我和你的生活,根本不在乎我们怎样,又觉得他真的该死。” 最终辛绍卿选择向廉政公署承认了自己所有罪责,将郭文嘉同她弟弟做的好事也都揽在自己头上,可是没想到,郑凯蒂知道他永无翻身之日。 干脆毅然决然选择打掉了肚子里的拖油瓶,去追寻自己下一个有利目标。 她不愿意给“罪犯”做遗孀,做姆妈,过苦哈哈的日子,她有自己的算盘要打。 辛绍卿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得到郑凯蒂流产消息的第二天一早,狱警就发现他用电线将自己吊死在房顶,不知道死了多久,舌头从口里吐出来,失禁的尿液都洒满床铺。 一封告白书,将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单,都写得详详细细。 死后也要带走一票。 辛宝珠眼眶微酸,用力捏紧蔡珍珍的双手渡给她一点力量,她想说这不是她的错,可又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扮演着怎样一种推波助澜的角色。 可能大家都隐隐想到最后会是这样,可是大家又都闭着双眼讲自己道理。 世事无常,便是这样。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辛爱玲裹着围巾,面露疲色带着保镖们重新离开坟场,一对母女才像做贼,溜进去找到辛绍卿的墓碑。 献上两束鲜花,矗立了许久,蔡珍珍拍了拍辛宝珠的手背,讲她想单独和辛绍卿呆住一会儿。 辛宝珠也就先行离开。 司机留给阿妈,辛宝珠觉得好闷,便不拦车,像孤魂游鬼在街上随意行走。 走路有时也能解决心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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