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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将辛家釜底抽薪,顺便送辛绍卿去坐大牢,已是唾手可得。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却总是没能下手。 唐波说他是被小娇妻磨得丧失心智,可他却说,单单是这样的惩罚,并不是他最满意的结果。 他要看辛绍卿同自己父亲一样,滚落泥潭一摔再摔,最后让他低下骄傲的头颅,承认自己活到大半生,确实无能,连老婆都可以趁着做工回来,对年老色衰的他辱骂发泄半宿。 所以虽然选了辛宝珠,但在婚姻生活中,他也有尽量规避着同辛宝珠的过分相处。 经常借口出差,在蓟城一待就是两三个月,甚至连新婚夜里,都被紧急状况call走,并没有与她圆房。 他这一辈子做了十二分的准备去复仇,去赚钱,去夺回权利。 唯一点少年式的柔情,也就是等到辛家完蛋后,与辛宝珠离婚,完璧归赵。届时会给她准备丰厚家底,让她不会在再婚后遭人白眼。 其实辛家最不应该接受惩罚的人,不过就是二房妻女。 虽然愚钝蠢笨,但不知者不怪,他怎么会不懂这样浅显道理? 可辛宝珠就是这么个娇滴滴又讨人厌的小姑娘,也足够痴心,结婚也没有令她成长许多,一如当初相见,她真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嘴里永远要叼着糖果,兜里还要装上一把。 她像是蠢笨,永远读不懂他的疏远和回避。 纪念日前一晚,还在电话里同他大吵,先是指责他不来看自己就是不爱她,又啜泣着说自己好爱他为什么他感受不到。 最后不许他挂掉电话,又像只小猫似的央求他:她其实知道他是爱她,也知道他很忙很忙,就算不能一起过纪念日,能不能不要挂电话,陪她这样静静睡觉,有他的呼吸,她都觉得好心安。 养孩子是不是这样感觉靳政不知。 但很奇妙,他真的没有挂断电话。 甚至辛宝珠没有两分钟,就开始打起奶猫似的小呼噜。 他还在举着电话,静静坐在床上望着天上不肯死掉的月光。 大脑已经在判断他此刻行为多么荒谬,可他对她的容忍度总在无意识的一次次刷新。 是夜,从盘古大观和一家国外投行谈事出来。 靳政回家路上反复从兜中翻出被静音的电话,但上面并没有辛宝珠任何只言片语。 也许就此学乖呢?懂得不会再来缠他烦他,也免得他苦苦思索折中的良策。 推开门,身上的疲乏和戾气藏不住,眼神都透着锋利的暗光。 洗过澡后,靳政下身只裹一方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而这水珠就沿着胸前肌肉的痕迹慢慢流淌,直到沾湿窄腰。 推开清冷卧室,还没换衣,没想到衣帽间里竟然藏住一只小狐狸。 怪不得今天肯放过他的耳朵,不再骚扰他电话,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水儿。 说狐狸不是作假,辛宝珠是真的装扮成了狐狸精的模样,身上系着拆礼物的缎带,等足一晚正窝在他的睡衣里困倦打盹。 大胆露肤的艳色内衣,更像是雨后几片残损的芙蓉瓣,淅淅沥沥洒在身上,根本包不住她柔嫩皙白的曲线,只会勾起男人的欲望同兽性。 刚才就硬了,以为我不知? 那年“辛宝珠”二十岁,说成熟还不贴切,因为身上始终带着未脱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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