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10) (第2/3页)
,“包围圈”瞬间松快了不少。 闫思弦根本不顾周围众人的反应,已经开始激烈地踹门。 隔壁的吴端听到动静,也出来看情况。 他走出门时,闫思弦恰好将门踹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两人用眼神沟通着。 吴端:味儿这么大,吸毒还是制毒? 闫思弦:这破地方不具备制毒条件,吸毒,不过是老油条了,吸得够狠。 闫思弦率先进入房间。 屋里光线很暗,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两个人。 或许是因为光线开了门,突然涌进屋的光线唤醒了其中一个。 吴端看到一条消瘦得分不清男女的胳膊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傻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咯……” 女人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因为瘦,她颧骨很高,眼睛很大。 从骨相来看,这应该是个颇有灵气的女孩。 可惜已被毒品折磨得没了人样。 闫思弦走近两步,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截燃得只剩下约莫一公分的蜡烛头,蜡流了一小片,还滴在地上几滴,旁边有一只勺,勺子上有一些可疑的灰黑色痕迹,勺子旁是一只注射器。 床上傻笑的女孩已经直起了身,使得众人能够看到,她上身穿了件脏兮兮的T恤,内衣背后的口子没扣,一条肩带耷拉在手臂胖,下半身却是全裸的。 她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往闫思弦身前爬。 “我们没钱交房租,这月真的没钱交房租……你是来收租的?房东叫你来的?……你睡我吧,好不好?睡几次都行……咯咯咯……” 闫思弦厌恶地一把将她推回床上。 吴端不想这衣衫不整的女孩被人围观,他找房东要了只水桶,在一楼院子里的公共水池里接了一桶水,上楼进屋,将门重新从里面关上。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脏净了,吴端随手将桌上一只泡面碗里已经发霉的泡面汤水往地上一泼,用那泡面碗舀了大半碗水,照女孩的脸就泼了过去。 哗啦——哗啦—— 连泼了三次,女孩终于清醒了点。 人一有了意识,便缩在床角,抖成一团。 她似乎觉得吴端和闫思弦不是什么善茬,所以连句话也不敢说了,只偷偷地伸脚去踢床上的男人。 男人也一样消瘦,瘦得身上的皮都松弛着,肋骨根根分明。 这使得他胸前纹着的那只龙也打了褶子,毫无威风之感,倒像一条病虫。 刚刚吴端拿水泼那女孩时,男人也被殃及,那双瞪得老圆的死鱼眼翻了翻,似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般,喘了两口气,口里不知在哼哼些什么。 他的牙已经掉光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包着萎缩发黑的牙床,像个老太太。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索床头柜上的东西,这时吴端才听清了,他口中叨念的是:“给我……给我……给我点……” 还真让他摸着了注射器。 他已然已经神志不清,也顾不得那注射器里还有没有东西,只管胡乱地往自己身上戳去。 吴端和闫思弦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有无数因为不规范注射而留下的紫青色。 臂弯腿弯处有梆硬的结节,针头已经扎不进去了。 眼看男人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戳,吴端小心地夺过了他手中的注射器——这过程比跟歹徒搏斗更加令人心惊胆战,有不少吸毒人员,尤其重度吸毒人员,因为混用注射器而染上艾滋病。 万一被那注射器划破了皮,兴许一辈子就毁了。 看着吴端的动作,闫思弦简直胆战心惊。 他拦了一把吴端道:“算了,我看他这样子,能不能活过这一个月都不一定。” “真戳到气管动脉什么的,就完了。”吴端道,手上并不停。 闫思弦只好抓着那男人手腕。好在对方虚弱得厉害,毫无反抗的余地。 夺走了注射器,两人又往男人脸上身上泼了些水,可这男人毒瘾太重,似乎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是一个劲儿叨念这“要要要”,两只枯瘦的手在眼前乱抓。 在他挪腾的空挡,吴端看到一直潮虫自他身下爬了出来。 那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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