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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牵住我,低声对他们俩个交代:「不好意思,我要把他带走了。」 哈利笑了声,「小傢伙这下可高兴了。」抬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余家家也笑了,点点头。 小声向两个英国人说了机场见,威尔和哈利頷首,我拉着行李和余家文快步去搭电梯。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他捏了捏我的手,微笑道:「干嘛这么紧张?」 我抿着嘴,有些不安,他见我不回话,只是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轻声道:「没事。」 等他知道了之前那些胡来,我不晓得他是不是也会说没事,但是现在我不敢说,咬着下唇,只是点头。 ** 那之后,余家文在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内,收拾了在台湾的一切。 我陪着他,完全想不到这十多年之间他身边完全没有任何人。 我设想过很多次,他在台湾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也许结婚,甚至是和女人,然后有几个孩子,可是都没有。 他一个人在台湾,过了这十多年。 在他强迫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络之后,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那时问遍我们之间共同的朋友、同学,一开始他们全都避而不谈,到后来,毕业久了,眾人各奔东西,很多人也真正不知道他的消息,越来越薄弱的连结使我愤怒、心碎,然后绝望,直至和威尔结婚,我放弃了联系。 他对我心狠手辣,对自己亦同,若我没有看见余妈妈的牌位,他甚至完全不会和我提,在此之前,他一个人照顾卧床的母亲八年。 八年。 因为父母早早离异,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个人看着至亲消逝生命,无人在旁,那是该有多孤单的景象?那时我在做什么?我受不了孤单,结婚去了,寻找其他人的照顾。 而他一直一个人照顾着母亲,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然后一个人操持丧事、又一个人生活至今。 我突然想起他说,现在我是他家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回来,他在这世上,真真正正会孑然一身。 站在余妈妈的牌位前,大概是我的脸色很难看,余家文安慰我,这十多年他依然把自己照顾很好的,并没有我自己多想的那些痛苦难受,他母亲和他攒的钱够照顾用,有钱了压力其实就小许多,且病了太久,离开反而是解脱,他没有太多伤感。 我看着他,他脸色平静,这个人就是如此,觉得怎样子对我好,就会直接去做,不会有给我商量的地方,即便分离,他一个人过这十多年,也不会将这些寄託在我身上。 和我说任何话,处处都是为我想,让人又爱又恨。 我问他在台湾过得好不好,他说很好。 他不会说不好,我知道。 ** 房子整理得很快,他早先在离职时就弄过一次,「原本是打算休息一阵子,出远门?」我问他。 他点头,我又追问:「本来要去哪儿?」 这次他没理我,屋子里是木匠兄妹的closetoyou,这个喜爱完全没有变。 我去抱住他,低声问:「是不是本来就要去英国看我?」 余家文牵着我的手,我们在大热天里冷气也不开,在客厅里贴着身体慢舞,像十多年前那次一样。 「倒不是,英国原本就是值得一探究竟的国家。」他回答我。 「竟然打算去英国而不去看我?」我埋怨。 「我怕给你太多惊扰。」他说,那声音低而沉,很撩人,透过贴着的胸膛传来震动。 我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最亲暱的接触,他没有拒绝,我知道,往后他都不会拒绝。 ** 这段时间里我有很多发现。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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