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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嘴,颇有几分嫌弃道:“你是三岁吗?吃个东西还能呛成这幅德行?” 我抬头瞪他一眼,可刚触及他双眼,他的面孔便同方才幻象的人重叠起来。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躲过了他再度伸过来擦我嘴角的手。 他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把手帕递到我手里,没好气道:“自己来!” 我站起身来擦干净嘴,想着自己怕不是魔怔了,又咬了一个山楂下来压压惊。 好处是这般一闹,他本想同我算账的心歇下去了几分。 想来是觉着我算半个病人,不同我计较,可它依然别扭得很。 他拉着我去猜灯谜,可方才贺家姊姊同我猜过了,是以他读谜面半句,我便报出了谜底——自然不是我猜的,贺家姊姊把这谜面猜了个大全套。 是以他脸沉了两分。 他又想起来拉着我去看灯,可这灯我同贺家姊姊也赏了一个遍,左看右看不过这么些东西罢了,便实诚地同他讲:“我方才看过了。” 是以他脸又沉了两分,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我便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没来过的样子,同他逛下去。 好在他也只再逛了逛,便觉得索然无味,停下了步子。 此时我二人东逛西逛,已经偏离了灯会中心,此处少有人来往。 我估摸着时辰,想着该告退了。可他忽的开口道:“怎的没戴孤赏的簪子?孤赏给你是叫你摆着看的?” 我想起簪子这事儿便气得慌,便刻意摇了摇头上的步摇,“殿下还吞了我一根簪子,也不知何日能物归原主。” 他轻笑了一声,“做梦。” 我低低“哦”了一声,没想同他多做纠缠。 他却是不依不饶,“今日便没有什么想同孤说的?” 我想着他怕是依旧惦记着在桥上这一个时辰,便斟酌问道:“殿下昨日说的你且试试,到底作何解?” 他散漫地望了东南角一眼,没言语。 我也跟着望过去,倏地想起来,此处东南角,应当是大将军府。联想着今日贺家姊姊说的话,“贺盛是殿下扣下的?” 他微微颔首,食指又习惯性屈起来。 我有几分摸不清他的心思,即便是想着把旁人扣下,我便算不得有约在前,他也合该是扣下贺家姊姊才对。何况他堂堂太子,该是也不至于这般行事。 转念一想,也是,他脾气向来古怪得很,兼之毕竟男女有别,他扣下贺家姊姊说不过去的,不如随便寻个由头扣下贺盛来得方便。没准儿贺家姊姊就因着担忧不肯出门了,即便阻断不了她出门,能出口气也是好的。 我不由得心疼了几分贺盛,想着要找个时候赔罪赔罪才好。 第 20 章 他见我亦沉寂下去,眉间看着有几分气闷,我便识时务地没再提这一茬。 我们二人往前走了几步,他终是忍不住,又问道:“你当真没什么想同孤说的话?” 我仔细想了想,试探道:“实在惶恐,叫殿下苦等?” 他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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