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谓里应外合(三) (第3/3页)
刘晴此刻已痛地花容失色。 “混账!”即便是谢安本来还想饶过徐乐一回,这会儿也是又惊又怒,下意识一记正拳挥出,一拳打在徐乐的腹部。 别看谢安文弱书生,然而这一拳还真可谓刚猛,一拳竟将徐乐这位壮汉打得连退三步有余,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好生不舒服。也难怪,毕竟谢安在梁丘舞的教授下习武强身,数年来就学了这么一招出拳,在措不及防下,就算是费国那等猛将也吃不消,又何况是徐乐? “徐乐——!” 勃然大怒的齐植锵地一声抽出利剑,下意识挥向徐乐,然而,却有人比他还要快。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动,帐外猛地甩进来一根铁索,锵锵锵地搅住了徐乐的脖子,看那铁索上根根倒刺,已有不少已刺入了徐乐的皮肉,血肉模糊。 “……”齐植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望向帐口,他这才注意到,东岭众四天王的镰虫漠飞,不知何时已站在帐口附近,用他那诡异的兵刃制服了徐乐。 而事实上,漠飞自打谢安掌灯后便潜在帐口附近,只不过齐植等人未曾察觉罢了。说句毫不为过的话,就算刘晴不主动替谢安挡剑,漠飞一样可以凭借他有异于常人的兵刃替谢安化解危机,并且将徐乐制服,这是作为天下第一刺客的自负,只不过刘晴不知这些罢了。 “不要……”半扶在谢安怀中,刘晴强忍着肩上的剧痛,咬着牙摇头说道,“总归是我有愧于他们,不要杀他……” 轻轻抱着刘晴,谢安只感觉左手处一片湿润,他当然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本是出于善心将叫徐乐悬崖勒马,却不想因此害了刘晴,可想而知此刻的谢安心中究竟是何等的愠怒。 可望着刘晴恳求的眼神,谢安却狠不下这个心,在狠狠瞪了一眼已满脸呆滞之色的徐乐后,冷冷说道,“让他走,漠飞!——从今曰起,不得此人踏入我军一步!” “……”见谢安并不打算杀了徐乐,漠飞微微皱了皱眉,但谢安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抖手中铁索,荡开了死死搅住徐乐脖子的铁链。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徐乐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漠飞的铁索。只见铁链上的倒刺根根刺入徐乐手上皮肉,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误伤公主殿下贵体,下将徐乐罪该万死!——下将徐乐自是不齿伍衡为人,然亦不愿再跟随公主殿下……天下之大,已无我徐乐容身之处,不若归地府再度追随大帅!” 说罢,他一拉铁索,只听嗤啦一声,他喉咙的皮肉竟被那铁索勾掉大半,倍是渗人。 这般硬气的举动,非但谢安目瞪口呆,就连看惯了生死的漠飞亦是为之动容。平心而论,他没有少用手中的铁索搅死要杀的人,但是至今为止亦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徐乐这样,即便咽喉被绞碎,亦一声不吭的豪杰。 “砰!” 尸体缓缓倒下,重重砸在地上。 眼瞅着这具名为徐乐的太平军义士的尸体,谢安虽说心有仍有几分怒气,但亦不得对徐乐的硬气心存敬佩。而敬佩之余,更多的则是叹息。 在伍衡另立门户,刘晴、齐植改投周军的当下,或许只有这个徐乐依旧在心中念着其效忠的太平军第三代总帅梁丘皓。而此人的死,无疑亦意味着太平军梁丘皓时代的终结。 “厚葬!” 谢安长长叹了口气,命漠飞将徐乐的尸体厚葬,随后又唤来秦可儿,叫她替刘晴包扎伤口。 与齐植一同迈出帅帐,不得不说谢安的心情颇为糟糕。或许,他之所以不忍处死徐乐,并非只是看在刘晴与齐植的面子上,更重要的是,徐乐乃是他谢安的大舅子梁丘皓生前麾下极为看重的将领,本着爱屋及乌的心态,谢安亦希望能将徐乐这员大将收归帐下。 但遗憾的是,有些豪杰义士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梁丘皓是,阵雷是,徐乐亦是。 “大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脸上的忧虑,齐植犹豫着开口唤道。 可能是猜出了齐植心中的想法,谢安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本府没事。——抱歉,齐植,叫你与刘晴二人来,本府原以为这次定能说服徐乐……” 齐植闻言苦涩一笑,真挚说道,“大人对徐乐实属仁至义尽,只是……这样也好,那个莽夫,此生最为敬重陈蓦大帅与杨峪副将,就让他随那两位而去,也好……” “唔……”不知该说些什么,谢安只能点了点头,继而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道,“也不知营内的境况如何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东岭众刺客一前一后出现在谢安面前,叩地禀告军情。 “启禀大人,牛渚太平军大将卫庄不进反退,张栋、欧鹏、廖立等将军率军追赶,从东侧辕门追出!” “大人,大事不好,我军营南侧辕门遭到牛渚太平军猛攻,疑似牛渚太平军主力!” “唔?”谢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继而长长叹了口气。 [三年不见,非但城府大增,手段亦变得狠辣了呐,枯羊……](未完待续。)贱宗首席弟子的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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