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逆鳞 (第2/3页)
毕竟冀京地方大了,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那辆马车? 注意到谢安着急的神色,苟贡捏住那男子左肩,一把将其肩膀捏地脱臼,怒声斥道,“还不说?!” 那男子只痛地满头冷汗,连声哭求道,“小的当真不知啊……”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眼中杀意越来越盛的苟贡,连忙说道,“对了,那辆马车车前挂着一块木牌,小的好似看到刻有[汝阳王]三字……” 汝阳王? 谢安当即便回想起前些曰子带着苟贡前往南公府吕家时,在朝阳街所碰到的那一支嚣张跋扈的马车车队……想到这里,谢安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咬牙切齿骂道,“好胆!——竟然动我谢安的女人!” “……”苟贡闻言傻傻地望着谢安,他很想说一句,那位女子可是吕家的少奶奶,然而望着谢安布满怒气的脸,他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听到。 缓缓站起身来,谢安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说道,“李贤,这可不算是我谢安挑事了!——苟贡,叫人!” 苟贡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支制作精致的短笛,放入口中将其吹响,笛声不算尖锐,但是绵绵悠长,不似寻常音律。 不多时,只听唰唰几声,街道两旁房屋上越过几条黑影,继而跃下至谢安跟前,叩地抱拳,其中一人,竟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司都尉,漠飞。 “老三,你怎么会在附近?”苟贡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兄弟漠飞,继而心中顿时了然,想必是长孙湘雨颇为在意谢安与苏婉二人的事,派亲信漠飞暗中监视着两者,要不然,身在皇宫内廷的漠飞,绝不可能眼下就出现在这里。 尽管对于漠飞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与苏婉游街散心一事感觉有些不爽,不过似眼下这等处境,谢安倒是颇为庆幸长孙湘雨有这一招,望着漠飞沉声说道,“丘阳王、衡阳王、历阳王、汝阳王,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动了我谢安的……咳,将吕家儿媳苏婉掳走,叫人通知丁邱,叫上所有南、北镇抚司所有密探,再叫上狄布,再以本官的名义请卫尉寺巡防司卫兵出动,给本府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吕家儿媳苏婉给我找到……必要之时,不惜一切代价,有什么事,自有本府顶着!” 漠飞无言地点了点头,带着手底下的密探,跃上房顶消失在夜幕中。 而这时,那名男子几乎已彻底吓傻,毕竟从谢安的语气中他不难听出,眼前这位看似只有十**岁的世家公子,竟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一想到自己方才还有意要隐瞒,他不禁吓地双软发软,连忙叩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并非有意隐瞒……” 话音未落,他眼前滚过一个价值十两的银锭。 “就算是医资吧,去医治一下手臂!”在那名男子惊喜交加的目光下,谢安转身离开,毕竟自方才起,附近的来往行人便顿足瞧着这边。 “走,苟贡,本府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动我谢安的女人!” 那位可不是您的女人啊……“是!”苟贡苦笑一声,赶忙跟了上去,在他看来,谢安此番可真是勃然大怒,要不然,也不至于气地口无遮拦,将吕家儿媳苏婉称作是自己的女人。 ——与此同期,冀京左安门附近内郊——伴随着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欢笑,吕家儿媳苏婉主仆二人,被拉下马车。 这里是……苏婉吃惊打量着四周,她发现,除了她主仆二人以外,似乎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强掳到这里,一个个面露惊慌失措之色,双手颤抖举着酒壶,替那四位衣冠楚楚、看似世家公子打扮的男子倒酒。 忽然,其中有一位男子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三位贤弟,冀京乃天子脚下,似这等不法之事,事后定有人要追究,听愚兄一番话,还是放了她们吧,好生安抚,免得生起事端……” 这位在四人年长一些的,正是丘阳王李异的世子,李博。 “兄长多虑了,”年纪最小的汝阳王世子李弛撇嘴说道,“我等看得上她们,那是她们福分……喂,酒都洒到外面了!笨手笨脚的,连倒酒都不会么?白长了一副可人的面容!”说着,他身后摸向其中一名倒酒的女子,骇得那女子连连后退。 “哟,何处又找来这么一个小美人?”那四位世子,历阳王世子李炅似乎是注意到了苏婉主仆二人,勾了勾手指笑嘻嘻说道,“替她们松绑!” “是!”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侍卫上前,解开了苏婉主仆二人手上的绳索。 双手脱困,吕家侍女映梅扯下塞下嘴里的布团,将自家少奶奶护在身后,厉言说道,“你等可知我家少奶奶究竟是何人?竟敢做这等事!” “哦?”历阳王世子李炅双眉一挑,笑嘻嘻说道,“莫非小美人还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说来听听?” 映梅气呼呼地瞪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在言语上轻薄他家少奶奶的登徒子,正色说道,“我家少奶奶乃南公府吕家儿媳!” “南公府吕家儿媳?”丘阳王世子李博闻言一愣,正要说话,却见历阳王世子李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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