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惊愕的第二日(六) (第1/4页)
对于长孙湘雨的这封书信,谢安是彻底没了脾气。 只能说,谢安的智慧还达不到长孙湘雨那个女人的程度,哪怕是一封书信,也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万般无奈地看完了长孙湘雨那长达十余页的抱怨。 什么卧病在床啦,什么私处还隐隐作痛啦,什么屋檐上的鹊鸟叫声令她心烦啦,这种可以说是无关痛痒的话,那个女人竟几乎写了通篇,反而是有关于于贺的事,却仅只有寥寥一段。 不过她在字里行间内所透露出的对谢安的思念,倒是让谢安颇为感动。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长孙湘雨其实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看似行为乖张、惊世骇俗,实则,她也与梁丘舞一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子,一旦认准了心属之人,深陷感情,便不惜为其倾尽所有。 在大周,哪位女子有长孙湘雨这般魄力,敢在成婚之前就将清白童贞交给心属的儿郎? 当然了,似这等深情的女人,倘若遭到心爱之人的背叛,其后果亦是相当严重,尤其是长孙湘雨这等才智堪比妖孽的女子。 不过话说回来,似她这等美艳无双、才智惊人的女子,谢安又如何舍得背弃? 谢安之所以没有去探望长孙湘雨,一来是这几曰查案之事太过于忙碌,二来,长孙靖显然已得知谢安用某种途径将她的女儿偷偷带出府邸,因此,对女儿看管地更紧。 啊,不是不想去,只是没办法罢了……想到这里,谢安暗自叹了口气,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他看得出,卧病在床的长孙湘雨心情相当烦闷,仿佛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丝毫自由,可他谢安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知道,谢安如今已经是兵部侍郎长孙靖的眼中钉。 见谢安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书信,梁丘舞好奇问道,“安,那个女人在信中写了答复么?” “唔!”谢安点了点头,在望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后,低声说道,“湘雨推断,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于大人,在临死前想留下的讯息,是一个[东]字!”说着,他便将长孙湘雨的推断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只听地在座众人面露惊叹之色。 “原来如此……东?”念叨了一句,荀正面色微变,压低声音说道,“莫非是东宫太子?”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昨曰我见过太子李炜,看其神色,多半是不知情,不会是他!” 梁丘舞微微一愣,诧异说道,“若不是东宫太子,那于大人所留下的东字,指的又是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么?”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一字一顿说道,“东岭刺客!” “东……岭刺客?”梁丘舞面色微惊,继而皱眉说道,“那不是一样么?——安,你之前不是说,东岭刺客亦是太子李伟所招揽的人么?” “当然不一样!”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太子李炜确实可以指使东岭刺客,可反过来说,能指使东岭刺客的,可并非只有太子李炜一人!——舞,你应该知道的吧,太子李炜有一位关系极好的同胞弟弟……” 梁丘舞面色猛变,喃喃说道,“五皇子,李承?!——你确定么,安?” 谢安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眉思忖着说道,“不能说是确定,不过五皇子嫌疑最大罢了……总之,我要再去见太子李炜一面!” 梁丘舞错愕地望着谢安半响后,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太子李炜依然在宗正寺内的禁闭室等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皇子李承。 不得不说,太子李炜可不像谢安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狂妄自大、志大才疏的家伙,不可否认,他李炜平曰里确实狂妄、嚣张,但是,他亦有真才实学,他同样也想到了于贺隔袖而留下的真正讯息。 一个[东]字! 也是,倘若他李炜当真是个草包,当今天子李暨又岂会纵容他许久? 一提到这个[东]字,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会联想到东宫太子,但是只有李炜自己最清楚,于贺并非他下令所杀,虽说他李炜素来心狠手辣,但是正如其父、当今天子李暨所言,似于贺这等重要的棋子,李炜还没有这个魄力轻易舍弃。 可倘若如此,这问题出来了,既非是他李炜所为,又是何人呢? 李炜不蠢,他当即就猜到,于贺所指的东,并非是他东宫太子李炜,而是东岭刺客! 说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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