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节 天下 (第6/6页)
静的诡计?” 贝培没有反驳,点头道:“你想的丝毫不差。” “可是我还有两点不明。”萧布衣忍不住问道:“你们要揭穿刘文静下毒,大可以和可敦直说,可你们偏偏费了这么多周折,难道是仅仅想让我立功?可我若是喝了那杯毒茶毙命,我又有什么功劳,岂不是白死?” 贝培冷冷道:“这你都想不明白?” 他口气揶揄,萧布衣并不恼怒,只是认真沉思,他不怪贝培,人家既然都已经告诉你答案,你若是原因都是无法分析,那实在不用再混。 “你们虽然知道塔克中毒,也怀疑刘文静下毒,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萧布衣沉吟道:“所以这才下毒毒我,想要不留痕迹的揭穿塔克中毒的真相。刘文静自乱阵脚,这样才被可敦揭穿底细?” 贝培点点头,“你能想到这点也算不差。不过有些地方你可能并不知道,刘文静狼子野心,一心反隋,可是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偏偏可敦对他极为信任,对裴阀总是不满,我想你也能够看出他们二人的关系。” 想到可敦的黯然,萧布衣已经明白贝培的意思。义成公主虽然贵为可敦,也嫁给两个可汗,但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更多,刘文静风流倜傥,人在中年,对可敦这种女人大有吸引,是可敦的入幕之宾也说不定。可敦念及二人感情,这才不对他斩尽杀绝,只是刘文静逃走,可敦是否伤心那就没有谁能够知道。 “裴阀和可敦虽然都是忠心隋室,但是可敦对裴阀向来没有好感,我们冒然说出原委,依照可敦对刘文静的信任,只怕弄巧成拙,不能铲除刘文静,我们这招就叫做引蛇出洞。”贝培突然叹息一口气,“不过刘文静这人狡猾非常,他逃走之时,我竟然没有拦截住他,也算是失策。” 萧布衣暗自心寒,“那若非阴差阳错,我喝茶中毒了呢?” 贝培目光闪烁,“这个问题你还是不应该问。” 萧布衣苦笑道:“的确如此,想必那个婢女是你的手下,她送来茶水,却是故意留出点破绽。我若是看不出破绽,没有警觉,死了也是活该对不对?” 萧布衣这时才想到贝培当初为什么对亦鲁说我知道一切,你给我小心点,不要掉了脑袋。当初他和杨得志都是猜测贝培说话的用意,总是不得要领。如今一看,事情已经明显,亦鲁多半和哥勒一路,阻碍商队入仆骨的不见得是涅图的意图,却是哥勒发号施令。哥勒贵为仆骨王子,这点能力总是有的。 贝培扭头望向窗外,冷冷道:“这也是赌,你若是这点都看不出来,如何能适合宫内的勾心斗角?你宅心仁厚有什么用,宫中需要的是有头脑有心机之人!你若是被毒倒,不见得会死,但今曰也到不了东都。可你过了这关,不等我送药,你就奉上神药,那就是让我想不到的事情,至于后来你力擒莫古德,击败塔克,被封为可敦帐下第一勇士,被草原人尊为马神,那更是裴小姐都想不到的事情。你做成了一件功劳,在圣上的心目中分量就重上一分,是以裴小姐才能顺利为你求得觐见的机会。这些有裴阀的安排,也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我来到东都,就是看看哪里可助你一臂之力。” 萧布衣这才知道裴阀择人之严格,自己命大,九死一生实在是侥幸。 “这么说梦蝶姑娘也是裴小姐的考验了?” 贝培点点头,“当然,后宫粉黛三千,宫内更是美女如云,权钱颇重,你一个把持不住,死你一个无足轻重,但你是裴阀举荐,你若出事,被牵连的还有裴阀。梦蝶依照裴小姐的吩咐,说出穷苦想要赎身,只是看你能不能舍却钱财割断美色,你那晚若是上了梦蝶的床,不舍得到手的几十两金子,虽是人之常情,毕竟还是平常之辈,不足以成事。你当然也就入不了裴小姐的法眼,她也不会放心让你去见圣上。” 萧布衣苦笑,“裴小姐如此费尽心力的考验我,让我到东都做什么?” “你多半以为,裴小姐对你选择严格,倾尽心力,只是想为裴阀多培养一分势力?”贝培转过身来,目光凝望萧布衣,一霎不霎。 “难道不是如此?”萧布衣苦笑道。 贝培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口气,“圣上志向高远,可惜生平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前几年实在太顺,建东都,击吐谷浑,开丝绸之路,沟通天下水利等常人难以想象的大事无一不成,这才养成他刚愎自用的姓格。可三征高丽不成,民怨颇大,烽烟四起,他也没有了信心,开始不理政事,姓格暴躁,裴小姐忧心忡忡,只求以你的机变仁厚,入得宫中,有机会在圣上的身边,竭尽全力的劝导圣上,让他以天下为重,这才不负裴小姐的一番苦心。” 贝培说到这里,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萧布衣,裴小姐苦心孤诣,只为天下着想,她让贝培对你说出真相,说谋事在她,却说选择由你,贝培只请萧先生念及裴小姐的用心良苦,以天下为重,莫要独善其身,再行推搪。” 萧布衣这才真正的愣住,久久无言。 (未完待续)墨武的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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