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史春秋-郑伯克段于鄢】 (第7/15页)
宫门的方向不肯离去。 众卿士见这德高望重的老者不肯走,自然也都聚集在这里。 终于,宫门打开,卿士们涌入了正殿。 「国君薨逝,臣等不胜悲痛。」 文官们齐刷刷的向武姜、寤生、段作揖行礼。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请世子莫要太过伤心,当早登大位治国理政。」 为首的老者向前一步,故意越过段对寤生说道。 「祭仲大夫!寤生不可为君。」 武姜突然开口驳了祭仲老头的话,她冷笑的看着那寤生,将国君之死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众卿士听了无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寤生,寤生气得直发抖,可却不能也不愿当众打断母亲讲话。 一时间众人竟以为寤生是被拆穿阴谋无脸辩驳了。 段急切的搓着双手, 表情逐渐得意忘形。 祭仲若有所思地听着,眼睛时不时打量着寤生与段的反应。 武姜说完后,卿士们议论纷纷,有主张不立世子的,有要立段的,但大多数还是认为应当调查清楚。 祭仲自顾自整理着小胡子,任由卿士们畅所欲言。 许久,大家都闭口安静下来,所有人直直地盯着祭仲,等他表态。 「夫人,那毒陈皮,可有实物给医者鉴定?」 祭仲问道。 「这……」 武姜面色一凛,她当然没有见过毒陈皮,只是段委屈地说出陈皮是从寤生所赠的药箱里取得时,怒火中烧的她凭着对寤生与生俱来的偏见,就给大儿子定了罪。 武姜心虚的望了望段,段会意后正色言道:「当然有……」 「臣在与世子和夫人议事!公子段身无一官半职,能出现在这议事正殿已是开恩,安敢不请示夫人世子随意开口。」 祭仲突然吹胡子呵斥,段被这老头吓得一哆嗦。 武姜气得猛拍桌子,站立起身指着祭仲:「祭仲大夫,国君遇刺,段乃是人证,且他手中有物证,祭仲大夫何故阻拦?」 武姜舒长的凤眸闪过一丝阴狠,撇眼盯着站在一旁的寤生阴阳怪气道:「莫不是故意存了包庇之心。」 寤生赶忙跪下。 「臣并非包庇,实是此事不足以动摇储君之位。」 「什么?」 武姜与段异口同声的嚷道。 「夫人细想。」 祭仲白了一眼段,「公子段对世子本就是相争之势,而这药材也经过公子段之手,若他故意放毒以陷害世子,亦有可能。」 「你胡说!」 段涨红了脸嚷叫着,手止不住的颤抖。 大殿之内,群臣也再次起了议论之声。 「而这药汤是在夫人宫中做成,若说是夫人或者手下哪位宫人与国君生了龌龊,故意放毒……」 「祭仲,你不要乱说!」 武姜急忙反驳,大殿内说什么的都有,她感觉有些镇不住。 「夫人应该明白,若以此论事,在座之人皆可推出些许嫌疑。国君遇害,问题不在于什么陈皮,而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国君死于世子之手。若仅凭人的主观臆断去定罪,那岂非贻笑大方?」 祭仲的声音虽不高,却字字珠玑,直击要害,武姜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 祭仲与寤生对视了一眼,「先君在时,就曾与群臣有言在先,公子段从小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未曾磨炼,心性不坚,不能守国,命臣等在他百年之后定要辅佐世子寤生。」 寤生听后百感交集,眼泪在听闻父亲死讯后第一次掉了出来:想不到父亲竟如此记挂着自己,为什么母亲就不能如此?「乱讲,祭仲,你安敢乱言我父亲遗命?我父明明中意的是我,你这老匹夫与我兄长是一伙的!」 段咬牙切齿的竖起二指,指着祭仲的鼻子叫骂,那神情就像扑食的饿虎,要把祭仲这个如岩石样硬的小老头咬碎。 「小公子,先君此言确有其事,他不止一次对当众对我们说过。」 群臣中一位年轻的大夫也站出来证明。 紧接着所有卿大夫和士人都齐声道:「祭仲大夫所言非虚,请世子速速继承君位,以兴郑室。」 「你们……」 武姜修长的双腿不断打着颤,她没有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支持这个另她讨厌的大儿子。 她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有什么好,能有如此多支持她的人。 她现在只剩一个念头:如今有了下毒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寤生继位,否则段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看祭仲的意思,毒害国君的罪名寤生若不能坐实,恐怕就要丢给段了。 可她刚欲说下去,一道洪亮的声音抢先响起:「既然诸位掌文事的大夫们主意已定,我子封就代军旅粗人们表个态,子封我不会弯弯绕绕,就一句话,郑室车马兵士皆愿遵从先君遗命,效忠新君!」 子封是将军,炸雷般的嗓门就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也害怕,武姜这个深宫妇人哪里见识过如此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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