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这一刻,与三年前的那一夜多么相像。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得到了伯修。而从这一夜开始,他再也不会和他的伯修分离。
以后,便将这倚香殿赐予伯修居住,每天下朝之后,他便可以日日与伯修对弈弹琴,夜夜与伯修交颈欢好,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想到这里,刘琥白净的脸上不由红了一红。
倚香殿外,张德义望向身旁的陆维,笑容慈祥道:“侯爷,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此时,陆维背后的鞭伤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包扎,身上换了袭暗绣云纹的霜色深衣。张德义站在他的右侧,看不到他左脸的那道狰狞伤疤,纵是向来恨他,也必须承认这人生得沈腰潘鬓、气度凛冽非凡,怨不得陛下痴迷于他。
陆维没有回答张德义,目光沉沉望向倚香殿半掩的大门。
张德义见状,收了脸上的笑容,道:“侯爷,您是个聪明人,今时不比往昔,您可别想着一死了之。好好的侍奉陛下,陆家将来才有路走,您说是与不是?”
陆维垂下眼帘,低声道:“张公公,我明白的。”
张德义见昔日清冷高傲的晏武侯,被剥去了一切身份地位,面对如此露骨的暗示,在他这个太监面前亦只有忍辱屈从,心中不由大为得意,道:“既如此,别让陛下等急了,侯爷快去吧。”
陆维看了张德义一眼,将他竭力掩藏的得意之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推开了倚香殿的大门。
人都是有弱点的,张德义,这条刘琥身边的疯狗,自然也有。
他现在身处劣势没错,但他陆维白手起家,商海沉浮,身处劣势的时候还少了吗?只要静下心筹谋,创造一个机会……
陆维这样想着,深深吸了口气后,踏入了倚香殿内,一步步走向那于窗前负手而立,身着紫色帝王常服的背影。
自踏入倚香殿算起,他与刘琥有十八步的距离,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刘琥就发觉了,转身惊喜道:“伯修,你终于来了!”
陆维在刘琥发觉之后,又往前踏了四步,朝刘琥执臣礼,一字一顿道:“罪臣,叩见陛下。”
刘琥见状,脸上的喜色慢慢敛去。
两人一立一跪,相距五步。
五步,是个很微妙的距离。可以是君臣奏对,亦可以是仇人相见血溅五步,却绝不是相爱的人之间,应有的距离。
叹息了一声,刘琥走上前去,扶起陆维,“伯修,你在怨朕。”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臣不敢。”陆维站起身,垂下眼帘看着刘琥。
不再是君臣间的跪伏仰望,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陆维发觉刘琥并没有金銮殿上看到的那样高,整个人约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自己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发顶。
“朕明白,朕可以理解伯修的心情。换了谁,有伯修这样的经历……心里大约都不会好过。”刘琥喟叹道,“但是,朕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陆维看着急于在他面前解释的帝王,那张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满是焦虑,感觉到那瓷白修长的十指,牢牢抓住他的双臂,用力到几乎隔着衣服都要陷进他的皮肉。
手臂被抓的很是疼痛,但原本尚有些忐忑紧张的心,忽然间完全平静下来。
他对刘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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