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9) (第3/5页)
云些虽是没见过多少市面,可对妆吞之事也算精研,她,瞒不过我。」 「……」 吕松苦笑,只得承认:「姑娘猜得不错,她也正因此才拒了姑娘。」 「我不怨她,」 最^新^地^址:^ YYDSTxT. 云些言语间有些落寞,语声之中隐有哀愁:「云些福薄,自幼家中遭难,五岁便入了贱籍,幸而幼时得遇一位琴师,与琴结缘,才有了如今的名声,云些不敢奢求嫁入高门,只盼着能觅得一处安稳便好。」 吕松听她自述身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爱之心,他虽出身吕家,可却因庶子身份不受父兄喜爱,幼年遭遇变故离家出走,若不是遇到了岳家和念隐门等一干善心之人,只怕如今还不如眼前这位云些姑娘。 虽是辞别在即,但吕松仍旧有些于心不忍,小声问道:「姑娘,恕在下冒昧,却不知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云些抬头看了一眼吕松,轻声回道:「按照规矩,女子梳拢之日后可歇息一天,而后便与寻常姐妹无异,既是青楼,便该开门接客,至于打算,无非是攒点银钱,他日为自己赎身便是。」 「赎身……」 吕松听得她这番言语不由得心中怅然,尤其是那句「开门接客」 更是让人惋惜,脑海稍稍闪过几分念头,可随即又面露苦色。 云些见他表情,倒也猜到他七八分心思,连忙说道:「公子莫要为了云些之事烦恼,这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强求不得,云些有琴为伴,也是三生幸事了。」 吕松微微顿首,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云些姑娘既是与琴有缘,我那位朋友想必不会坐视不管,在下此行身负重任,若此间事了,自当为姑娘赎身。」 「公子……此言当真?」 云些俏目圆睁,眼神里莫名的多了几分期许,她虽对吕松不甚了解,但察言观色也能瞧出他秉性温良,更有那位琴艺通达的女子与他为伍,心中对他更有了几分笃定。 「嗯,姑娘若是愿意,可在此楼中等候三日,三日之后,吕松定带着赎金前来。」 「……」 云些闻言顿时一阵欣喜,身子几乎便要跪倒,吕松见状连忙将她扶起:」 不必,不必如此。 「云些拜谢公子大恩。」*********分割线*********月色深沉,已是三更时分,吕松蹑步而行,于这燕京府邸房檐之上来回穿梭,不过多时,便到了与琴无缺约定的地方:刑部大牢。 琴无缺依旧是男装打扮,只是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怨气,见着吕松走来,连忙张嘴斥道:「那老贼真不是个东西。」 「嗯?」 吕松闻言不禁有些好奇。 「看他在广云楼里规规矩矩的,却没想到一回府便着人给我送来一碗参茶,好在姑奶奶我跟着二师姐学了几分试毒的本事,要不然还真着了他的道了。」 吕松面露疑惑:「莫非他早看出了你的装扮?」 「鬼才知道?」 琴无缺继续骂道:「不是都说这些个权贵人家还有些那……那种嗜好吗?」 「……」 吕松一时无言,琴无缺所言倒也不假,燕京权贵之中男风横行,琴无缺这一身打扮清秀俊美,说不定便对了那位好色王爷的雅好。 更何况琴无缺的乔装也并非完美,云些尚能瞧出,要瞒过色名昭着多年的宁王,恐怕也没有那么吞易。 不过这位好色王爷怕是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位「书童」,竟会是念隐门下的琴峰峰主,要不是与皇家牵连密切,这琴无缺还真说不准会在宁王府大闹一场,一想起来时自己那间化作灰烬的小屋吕松便不由得浑身一抖,连带着望向琴无缺的眼神都变得敬畏了许多。 「既然已经查出了与齐王有关,那我们去寻齐王便是,来这刑部大牢做什么?」 琴无缺收回话题,指着远处的大牢提出质疑。 「齐王那边自然要去,但绝非现在,兹事体大,我想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吕海阔?」 吕松缓缓点头:「无论如何,他深陷其中,总该问问他的,即便是百口莫辩,但若能回忆出几条线索,也能让我们有迹可循。」 「也对,」 琴无缺认真的耸了耸脑袋,可目光却是朝着远处的大牢望了一眼,随即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那你,打算怎么进去?」 吕松早有准备:「这外头看守想来到了困倦之时,我们轻功潜入,只要进得里间将门关上,余下的看守打晕便是。」 「嘿,不必如此麻烦。」 哪知琴无缺嘿嘿一笑,直将那支布巾裹着的长琴取出,五指轻扫,古琴却是离奇的未发一声,而吕松目光所及,却是一道青色气波朝着大牢外的几名看守打了过去,只不过几息的功夫,那七八名看守尽皆瘫倒在地,彷佛中了蒙汗药一般呼呼大睡。 「愣着干嘛,走啊。」 还不待吕松有所反应,琴无缺便一把将他拉起,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着牢门走去。 「神技!」 吕松脑海只不断闪过这一概念,先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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