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证据 (第1/3页)
门外传来脚步声,秦绝睁开眼睛。 她瞥了一眼电子钟表,七点四十五。 脚步声拖沓,但足音不重,说明体重很轻;声音间隔不大,即步幅小,身高较矮;步伐没有停顿,目标方向明确…… 是江秋月。 本能地判断出来人的基本信息,秦绝撑起身来。 警方既然说了会接机,那么江秋月极有可能已经在殡仪馆见过了秦景升的尸体。 秦绝竟有一丝忐忑和好奇。 她很想知道江秋月面对丈夫的死,会是什么模样。 门开了。 “……妈。” 秦绝站在卧室外,克服了一丝微妙的心理,才叫出口。 女人站在玄关低头换鞋,闻言抬起头来。 她个子刚好一米六零,穿着职业装,外面披了一件呢制大衣,即使面容素净憔悴,也能瞧出成熟女人的风韵。 秦绝有些恍惚。 她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她了。 “阿玦。” 江秋月叫秦绝的名字,本有些麻木的眼睛多了些神采。 “嗯,我在。” 秦绝稍有恍惚,便很快恢复了冷静,走上前去。 江秋月换好拖鞋,去摸她的脸,反倒先安慰起来: “你别怕,恶人一定会被警察查到的。妈妈在这儿呢。” “恶人?”秦绝没躲她的手,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是。你爸就是糊涂了,他接了个电话,那边啊,是个搞传销的,跟他说有个赚钱的大项目,他就信了。” 江秋月的肩膀松垮下来,神情疲惫。 “你也别怪他太傻。他啊,就是太顾家了,自从公司出事之后就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娘俩。要不是着急挣钱,他也不会这么冲动。” 啊,来了。 这熟悉的窒息感。 秦绝的忐忑消失了,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是,我知道。” “妈都问好了,殡仪馆那边有这方面的准备。”江秋月叹了口气,“你爸……在那里呆着也不好受,就尽早火化吧。” “葬礼要怎么办?”秦绝问。 江秋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竟对秦绝平静的反应毫不奇怪。 不过,她之前也是这样,物质上给到最好,却从不了解她的孩子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性情。看似亲近,实则隔阂极深。 “简单办了吧。” 江秋月的声音单薄得像一片枯叶,“我从桂省的老家跑出来,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他早年南下创业,跟亲戚也断了好些年,都是各过各的,也犯不着通知了。” “嗯。” 秦绝点头。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没什么亲戚,每次逢年过节,在身边的只有父母二人。 至于朋友,秦景升原本公司还在时还有一些,真心相交的和酒肉朋友都有,破产以后,后者自是不来找他,他碍于面子,过不去被媳妇养着的那道门槛,也主动与多年好友日渐疏远。 江秋月更不用提,之前是全职太太,后来为了支撑这个家,在外成了工作狂,也没时间和小区里的邻居闲聊、逛街,工作以外的人际圈窄得可怜。 “你歇一会儿吧,先吃点东西?” 秦绝说着挽袖子想去厨房。 “你呀,你一个男人去女人家呆的地方干什么。”江秋月露出一点带着倦意的笑容,伸手仔仔细细地给秦绝把袖子抻得平整。 “有这份心就够了,等着啊,妈去做饭。” 秦绝垂着眼,沉默着,半晌才回了声“好”。 接下来的时间在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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